盞裡面臥室的燈，兩個人站在小客廳和臥室的交接處，有些暗的光線照在藤白臉上，暗削弱了藤白臉上的寡淡，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更可憐無辜了幾分。

有像沒獵到獵物的尾狼，尾都撲在後，晃不起來了。

沈可衍實在想笑，他注意到藤白還在不斷滴水的頭髮，便走到床旁，拍了拍，示意藤白過來坐。

藤白聽話走過去，在沈可衍拍過的方坐後，又仰頭看站在床旁的沈可衍。

沈可衍沒管他，進了衛生間拿風機。

拿來後，他將風機插上，跪坐在床旁，開了風機在藤白後給藤白頭髮。

藤白個頭發也不老實。

一會，他就扭過頭看沈可衍，沈可衍把他的腦袋按回去，他也乖乖回去，乖沒兩秒鐘，就又扭過頭去盯著沈可衍看。

沈可衍按了他幾次，氣笑了。

他關掉風機，看著又一次扭過頭來看他的藤白，：“再不老實你就自己。”

藤白聞言，又盯著他看了一會，才默默轉回腦袋，老實了。

接來完頭髮，藤白都沒有鬧什麼么蛾。

沈可衍給他完頭髮，把風機拿回衛生間，等他從衛生間來的時候，藤白還原模原樣坐在床旁，視線一路隨著他動。

他走到床旁，躺進被窩裡。

藤白的視線也一路隨著他，沒動，就坐在床旁。

沈可衍實在被他傻到，又想笑，心底又癢，最後抬手拍了拍旁邊空來的半個位置：“還不打算睡覺？現在已經快兩了。”

藤白見狀，這才拉開被躺上床，順手關了臥室裡的燈以後，就躺到了沈可衍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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