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聲,漸漸聲音弱了來。
不少人拉了大窗上的小窗簾,或者拿外擋住了臉,補起了覺。
沈可衍昨晚睡得沉,現在不太困。
藤白看起來好像相反。
上車時藤白讓沈可衍坐得靠窗的位置,這會藤白坐在靠過的位置上,整個人靠著椅背,閉著眼睛不知睡沒睡著。
沈可衍見他眼有不易察覺的疲態,他只扭頭看了一眼藤白,便和前面一樣,把身側的小窗簾也拉上了。
拉上後見還有光會照到藤白,便又小動作起身,將最後一排的窗簾也一併拉上。
車窗裡一子暗了來。
他坐回去扭頭又看了眼藤白,見藤白的眉心明顯舒展來了兩分,便沒有再動,收回了視線。
從小鎮到學校有很大一段路都比較偏,尤其上個星期末的颱風一攪和,原本滿泥土的路瞬間變得極其坑坑窪窪了起來。
大大約開了半個來小時,車就開始劇烈抖動了起來。
開始只一兩次小抖動,車上有人被晃醒,迷迷糊糊支吾了兩聲,就又沒事人一樣睡了過去。
沈可衍本來也跟著閉目養神,車開始晃動起來,他就睜開了眼睛意識往藤白邊看。
藤白看起來真的睡著了,兩晃動都沒讓他掙開眼睛,只眉頭漸漸蹙了起來,而後似乎在睡夢擺正了一被車晃歪的身。
藤白睡覺的時候一貫標準的睡姿,就連睡夢的臉表都有幾分彷彿刻進了身記憶裡的嚴謹。
這會被車晃了兩,每次晃歪了以後他都挪正了身,也沒醒過來,就臉上浮上了幾分對這不穩定睡眠環境的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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