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霍隨舟自殘

顆奶糖....姑爺應該已經忘記了，這概是你七八歲的時候送給小姐的吧。

時候小姐被傅夫人罰跪在祠堂，跪倒半午後有個打領帶的小紳士蹲來送了她一顆糖。

好帥氣好有心，就像他們說的天使一樣。

些年裡同眠的無數個日夜，小姐說這些話時歡快的語氣彷彿還在昨天，非得把過去叨擾了無數回的話再說一次，擾得她沒法睡覺。

月嬋當時只覺無奈好笑，如今，話裡都帶著噎。

還有這幾個紙鶴....是當年做得不滿意時剩來的。

姑爺的娘去世後，小姐趁著人來人往之際混進督軍府，想送給你她最喜歡的東西。

連著送了好些天，些紙鶴都串不了，染料髒了好幾件衣裳，她說小紳士看到這些一定能振作起來。

有好幾次回來還受罰了，說她沒規沒矩，幹活的時候到處跑，得用家法讓她張張記。

月嬋幾乎是嗚咽著把這些話說完，她雖然和小姐是主僕，更像是相依為命的親人，些鞭彷彿也揮在了她上。

霍隨舟將糖在手心裡，任由褪的小圓球來去。

西美奶糖，些年從國外運進來的奢侈品，娘看他好喜歡，就一次買了幾箱，每回幾顆幾顆的給。

彷彿是遲來的記憶一般，曾經毫不起眼，如今卻迫不及待湧進腦裡。

有一回他陪著娘到傅公館做客，在祠堂便瞧見個穿麻布衫的小姑娘，又瘦又黃，跪在上搖搖晃晃的，都快暈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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