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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青衫拿出地圖，盯了許久。

“涼州城外，是隴右之人。”

“孺子可教，所以我們的敵人從來都不是張煥，他會讓我們查賬，也會讓我們搬走所有的東西，因為張煥知道，我們不管搬走什麼，都會乖乖還回去。”

楊雲隨便找了個酒店，吃著白米飯，聊著天。

宋青衫感慨，還是楊雲想的周到，大唐的內亂雖多，但遠不及外患的威脅力大。

下午兩點半，楊雲準時出現在城主府，張煥端坐正位，閉目養神。

臺下，放的是一堆堆賬本，書面泛黃，沾著厚厚的灰塵，一看就是陳年老物。

“楊雲，你要的東西我都準備好了，你們自己查賬吧，我城主府上可沒有閒人配合你做這些無用之事。”

楊雲揮揮手，示意宋青衫上前檢視。

剛翻了兩頁，宋青衫就拿著賬本說道。

“大人，這不是本年的賬目，至少是兩年前的賬單。”

張煥冷笑。

“當然不是今年的賬本，今年的賬本，因為大水而被泡成了碎紙，你們想找，那就去河裡找，說不定還能找到些東西。”

這是諸多城主商量下來的結果，只要楊雲查問，就說被大水淹了，到時候查無對照，就算楊雲有通天之能，也找不到賬單名目。

楊雲慢悠悠的站起身，把玩著張煥身前的紫砂壺。

“這紫砂壺一看就價值不菲，少說萬金，張城主，以你現在的俸祿，怕是用不起這等寶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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