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連心都沒有的婊，憑什麼讓我髒了手？

頭髮被粗暴地抓起，撕裂的痛讓她不得不狼狽地向前傾斜，好緩解些許痛意 。

招不招！謝錚話中怒火燒得更旺，加了手中的力度，狠聲再一次質問。

您可以對我做任何事，都我應得的，顧葉白透過凌亂的髮間望向他，目光彷彿清透潤玉的潭水，溫順之蘊藏著無限包容忍耐，可招供

對不起，我不能做。啟唇說話間，血沫自嘴角溢，汙了僅存的細嫩白皙，聲音不，可卻在虛弱中綿藏著柔韌的定。

對不起。顧葉白深深地望進他眼裡，重複。短短三字，蒼白如斯，像極了敷衍的潦草，如薄如蟬翼的紙，包不住殘酷的烈火。可這她唯一能說的了。

謝錚沉默了一瞬，第一次覺得自己看不清這個女人，或者說從未看清過。他自欺欺人，以為她溫和柔軟，卻在酷刑硬一聲未發，骨頭硬地梗著。他以為她繾綣溫，其實自己早就淪為了在溫水裡沉醉的青蛙。

他又想起今早，這個人衝他軟聲輕語，事往後有的機會說。往後？哪有什麼往後？現想來格外諷刺。

她就個徹頭徹尾的騙。為了報，連身都可以賣的賤人，哪有什麼真心。

謝錚說服自己，那汪見底明澈的碧潭，不過叛徒為了活命的做戲，就像以次充好的假翡翠，盈盈碧不過塑膠的廉價，誆騙著看中的獵物。

他不再看那雙眼睛，逃避般地將她隨手甩回刑架上，自顧自走到門邊要了些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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