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言 三

咖啡廳裡放著舒緩低迴協奏曲，陽光透過落窗照來，將甘醇咖啡香染上一層歲月靜好氣息。

狄莞枝支著腦袋與對座男人兩兩相望，一臉為難：老師，這就是說約會？

嗯。咖啡廳不適合約會嚒？他語氣閒適，絲毫沒覺得有什麼不對。

可是......她委屈翻了翻手厚厚一沓模擬試卷，哪有約會時候還要卷子。

三了，況特殊。修手指在桌面上敲擊兩，他語調帶上平日上課嚴厲，動筆吧。

狄莞枝嘟著嘴埋頭寫卷子，數學完了是物理，物理完了還有語文，簡直沒有盡頭。偏偏每一科目牧雁都能批改，這邊交上一張，他邊就接過去用紅筆勾勾劃劃，肅穆氣氛讓少女心小鹿一頭扎學海之再也沒能游上來。

題正刷著，一群年輕姑娘有說有走了咖啡廳，還剛巧坐在他們桌旁邊。或許是說到了極有趣話題，幾個人得很大聲，隱隱蓋過了咖啡廳裡播放音樂。狄莞枝心裡清楚她們不是群人，東西也與她無關，卻忍不住開始心煩意，尖酸刻薄嘴臉不停在腦海咆哮。

筆尖摩紙張聲音停住了，牧雁疑惑抬眸，卻見狄莞枝慘白著一張小臉在發呆，鼻頭上都冒了一層細汗。

先不了，走吧。

手筆被抽走，她呆愣看著牧雁收拾好所有東西，還將她雙肩包挎在了自己臂彎裡：去家。

旁邊說聲漸漸小了，狄莞枝跟著牧雁快走咖啡廳時，隱約聽到幾個女孩饒有興味談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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