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格,他很有可能會歪曲出一個很偏門的線索然後坑自己的錢。
“微信收款一千萬元。”
姣好的女聲清晰地迴盪。
封時淡定地收回轉賬的手。
手機是季勝寒的手機。
餘額也是季勝寒的餘額。
與他無關。
“廚房不是吃飯的地方,我們坐下慢慢說。”封時漠視季勝寒,指了指客廳的軟沙發。
他拉著季勝寒出門,低頭不敢看季勝寒冷硬的臉龐,,小豬豬和小三花都格外喜歡封時,咬著封時的褲腿求抱抱,封時便一手一個抱起來,然後把小三花放到了季勝寒懷裡。
貓能治癒一切傷痛,包括丟了錢和認清一個敗家媳婦。
季勝寒深吸一口氣,擼了擼貓的尾巴,睜著眼睛瞪著封時的側臉。
知道封時是為他著想,所以他根本生不了氣,只是覺得封時實在是太天真了些,怎麼可以相信這奸商的滿嘴謊言。
自己那血淋淋的教訓明明剛在飯桌上原原本本的說與他聽了。
“你為什麼……”他話音未落就被封時打斷。
封時在桌子下悄然用膝蓋貼近季勝寒的膝蓋,相貼的面板隔著薄薄的布料都傳來炙熱的溫度,他偏頭望著季勝寒,眼裡水光瀲灩,彷彿含著眼淚:“我想救你。”
想救你,僅此而已。
季勝寒被媳婦撩的七葷八素,飄飄欲仙,又被封時的眼淚哄的手腳無措,四肢都不協調了,腦袋裡的所有想法都當場停機,化生為二十四孝丈夫乖乖的聽著,甚至把蹭著他手喵喵叫撒嬌的小三花給抱開,開始用手給封時剝橘子。
都忘了封時刷到是他的錢。
封時毫不客氣地吃著季勝寒遞過來的橘子,朝著巫師眨眨眼。
巫師瞭然,但這次來畢竟是真的有事,如今人界妖界暗潮湧動,如果不快點治好季勝寒的魔息,世界將會再一次陷入無止境的征戰,而且魔界將不復往日的強大,季勝寒甚至會因此而殞命。
一旦他耗費大量法力去對抗外敵,而忽略了對於魔息的遏制,他會隨時被魔息吞噬,直到死亡宿命的降臨。
“王妃,其實在混沌初期,是有神的,神創造了人,妖,兩界,魔族是後來自然衍生,與神族生來為敵。
神器是神用來封存法力和記憶的器皿,他在隕落之前,將大部分的法力和記憶封存在神器中,等待在一起降生於世界,得到神器,就能從神的記憶中,得到徹底銷燬魔息的方法,輔以神器中被封存的法力,魔君的魔息大概就能好了。
但是,如果人族和妖族得到了神器,他們至少可以拖到季勝寒被魔息拖死再慢慢解開神器的迷題,現代的科技讓人類總有一天會識破神器裡的秘密,屆時,桎梏他們所有的問題都會迎刃而解。”
封時很好奇:“為什麼得到神器會迎刃而解?”
巫師低頭喝了口水,而後把杯子放到桌子上,小三花慢吞吞地爬上桌子,想知道這個水是不是和自己平常喝的一樣,將自己的爪子放進清水裡一沾,伸出舌頭tian了tian小腳腳,又輕輕抖了抖,發現並無不同後又趴下來在桌面側躺著睡覺覺。
巫師並沒有發現這件事情,回答道:“當人類不需要擔心生老病死,自然所有問題都會迎刃而解。”
但是戰爭會更慘烈,人的死亡會變成常有的事情,有的始終拖著垂垂老矣的身體又遲遲死不了,這又是另一種痛苦。
不過他並不打算過多解釋。
“噢。”封時悻悻地點點頭。
那差不是就是每個人都在他身上咬了一口?
季勝寒這下子徹底聽明白了。
神器並不是認主的,誰也可以得到,不管是人,妖,還是魔族,只要找到了神器,解開它的秘密或者是封印,就能獲取裡面神的所有記憶和力量,一個神從混沌初開就有的記憶,他的記憶肯定有任何提神法力的方法,甚至是……成神的方法。
但巫師說,新神會誕生於魔族。
“你寫那句話是為了什麼?”他凝神問。
“因為你時日無多了,本想讓你們慢慢來,這下子我不得不揠苗助長,讓所有人界,妖界和魔界也步入尋找神器的腳步,這樣世界法則才不會判我違規,雖然我也不知道會受到什麼樣的懲罰。”
天空忽然傳來一聲悶雷。慘白的電光劃破天際,外面沉寂的街道被襯托的愈加的幽暗。
封時反射性地握住季勝寒的手握緊。
他手指微微顫抖,有些害怕。
不僅是怕雷,更怕巫師剛才說的話。
季勝寒時日無多了。
他側躺在季勝寒懷裡,彷彿是巨大的山石壓向他的背脊,他感覺自己連骨頭都被這句話給壓的發悶發疼。
“世界法則?”季勝寒伸手環住封時柔軟的腰肢,語氣無奈。
“嗯。”巫師點點頭,卻不準備多說。
天空又是一道悶雷閃過,白光一閃而過。
“神器在神之境,我能說的只有這些。”巫師淡定地喝了口水,暗示封時打錢後邊抬步不帶走一片雲彩毫無留戀和壓力的走掉。
一道血紅色的驚雷瞬間爆發,聲音宛如萬獸齊鳴般恐怖,血紅色電光像是要把天空徹底劈成碎裂的幾瓣,半邊天都被血紅色給染紅了。
那一瞬間宛如末日。
巫師背對著封時和季勝寒喃喃自語:“好了好了,這不是就說了這麼點,你還忍心再看一次這樣的情況嗎?”
巫師走後,整個客廳瞬間安靜下來,氣氛安靜的只剩下小豬豬的哼哼聲和小三花軟軟的貓叫,兩隻都被雷聲嚇得不輕,這會兒都靠在一起,縮在季勝寒和封時的沙發中間以求安心。
兩人對視一眼。
半晌季勝寒開口了,聲音異常的乾澀:“如果我時日無多了……”
話音未落,柔軟的唇瓣就堵住了季勝寒即將脫口而出的話。
如果我時日無多了,你可以為了我好好活下去嗎?
封時吻的極其認真,他主動的探出舌尖,撬開季勝寒乾燥的唇瓣,用自己的一切行動來表示自己的對於季勝寒的渴求,讓季勝寒知道。
我這麼愛你,你不能離開我。
眼淚順著封時的側臉落入兩人交纏的唇瓣,一片苦澀。
季勝寒不厭其煩地伸手,一遍又一遍的擦拭封時不斷湧出的眼淚:“沒事,我只是說如果……我還在,我還在……”
封時吸了吸鼻子,他咬住唇瓣,將原本就紅腫的唇瓣咬的失了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