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通宵達旦,瘴山迷霧婆娑,帶露草葉青瑩;屋內不見天光,水牡丹豔在壁上,燭身不消燭火未熄。
見不著紅日初升、天色破曉蓬來充作朝鐘,厄軌卻也基本能推算致時辰,辰時初已是醒來。嫌昨夜美人之弱,憐美人之疲累,便也沒將人搖醒,任歇多些、歇久些。鬆開懷裡人偶娃娃,換了個平躺姿勢,自個兒放空冥想。
不過兩刻鐘,傻鬼就耐不住輾轉反側,見顧書笙氣息綿,一撇嘴,將薄被拉上些,自己倒是起身了。徑直走向霧池,浸身在乳白霧氣中,凝神固魂去。
直至巳時中,顧書笙方悠悠醒轉。睡得有些懵,還沒醒過神來,側躺在墊上,還未起身。雙眼沒有焦距致看向牆面上豔欲滴肉紅鹿韭,瑩露自心落,倒似真,不像壁畫。
愣了一愣,終於憶起昨日之驚懼荒唐事來,猛一撐坐起。看著壁上美百雨金滴淚,受到間狼藉,往一看,牝同牡丹宛若一物,同樣被打溼,不過一個是清露洗滌,一個是白濁玷汙罷了。
昨夜折騰來紅腫倒是不見了,乳穴都光潔如初。要不是體一片狼藉,還真會以為什麼都沒發生過呢。
水半乾,糊在上帶來一難言包裹緊澀。顧書笙顧,不見昨夜妖在側,抓住枕將逼唇上水揩盡。嘴裡有異樣味道,直至將枕湊近,才析裡滋味竟同枕上怪味一樣,應是同源。
臉都青了。
內側同足底都覆著層幹,中汁腥怪,噁心怪異味覺觸覺讓顧書笙備屈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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