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個晚上,等待持久煎熬著年修竹。
笪書痕窩在凳子裡,腦子很亂。人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雖然他也不是沒談過戀,這麼多人都活的好好的,還真是第一次和人剛睡完對方就有命之憂的。
理智上他知不應該投緒,畢竟這只是一個意外,而他們不過當了一晚的炮友而已。上他很難不到擔憂和自責,他甚至會想:要是我的態度認真一就好了,說不定就是因為蝕月心不好才會以找人為借散心。不然他為什麼不找他哥哥卻找一個陌生人?越想越覺得有理,笪書痕內心十分愧疚。
賞希也很難過,淚眼朦朧的樣子驚到了所有人。他們完全不明白這兩人什麼時候關係那麼好的。
清晨,令人振奮的訊息終於傳來:兩個人都沒有危險,他們躲在山洞裡沒有受傷,只是年蝕月發了燒,醫療隊已經去處理了。
導演很猶豫,這一段要是發去,看肯定是有了,是節目的碑和安全就很可能受人質疑。
年蝕月被餘銘鐸攙扶著走進來,他拒絕了醫療隊的好意,堅持要先見到哥哥。
而年修竹也立刻就奔了過來,從餘銘鐸手裡接過他的寶貝:
“阿月,我……”嘴唇哆嗦著,年修竹甚至無法用語言表達他這一刻複雜的緒:激動、慶幸、後怕……最後只是化為一個緊緊的擁抱:“謝謝你回來。”謝謝你給我繼續活去的理由。
“哥……”蝕月靠在他身上,的吐息在他脖頸:“我頭暈……進屋去吧。”
“好,好。”年修竹沒有不應的,小心抱起他,不顧周圍人驚詫的目光,大步又平穩走進了屋子,抬腳勾上了門。
“呼……哥……”氣灑在年修竹頸側,俊秀的少年紅了臉,表是相反的嚴肅:“怎麼樣?有沒有不舒服?你怎麼會發燒?”說著眉頭一皺,伸手去扒他的衣服。
蝕月連忙避開,他遮遮掩掩的模樣讓年修竹心裡有了不好的預,表漸漸沉來,手也停了:
“阿月,你是不是……”
“哥……”蝕月著衣角,眼裡蓄了淚:“對不起,我……”
屋內久久沉默,年修竹像雕像一樣矗立在床邊。
蝕月莫名有些心虛,他很快就把這緒撇開了。他攻略各男人沒有一千也有一萬,早已拋棄了禮義廉恥。怎麼還會到愧疚?
他本就是沒有心的人。
“不是你的錯,”最後年修竹只能咬著牙這樣說:“是我……要是我能快一大就好了。”
那年桃樹上掉來的奶娃娃,樹許過的誓言,終究還是成了過去。
蝕月心裡一動,話已經脫而:“我會一直陪著哥哥的,他們只是物而已。”
年修竹苦笑扯扯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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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月哥哥!嗚嗚嗚,我好擔心你!你沒事吧?”
“我沒事。”蝕月賞希的眼角,對方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