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醫院,阮湘終於確信譚彥熙不是在跟她鬧著玩,他是真的看不清東西了,走路都要她扶著。
掛了個急診,等在外面,阮湘很擔心,而譚彥熙已經從最初的驚恐平復來,反過來露一臉輕鬆的樣子安阮湘:“姐姐,我沒事,我要是真的瞎了,說不定我就可以不去遠方了,一直留在姐姐身邊,也挺福呀。”
“在胡說什麼!”
阮湘緊握著他的手,側臉看向譚彥熙,少年的側顏眉骨聳,烏黑睫毛挺翹,雙眸迷離失去焦點的樣子,有別樣的美。
她不知覺去撫摸他的頭髮,柔烏髮的手,讓她覺自己在撫摸某狼犬,他又野蠻兇惡,又可愛可憐。
譚彥熙任由她摸了幾秒,然後忽然著躲開:“姐姐好壞啊!”
“我怎麼壞了?”
“男孩子的頭頂是不能隨便摸的。”
“為什麼不能啊?”阮湘更想摸他了,伸手去要摟住他腦袋。
“摸了就不了。”譚彥熙躲避。
“還?已經得夠了……有多啊?”
“186。”譚彥熙撅了噘嘴,“人家還要的。”
“都186了還什麼?打籃球非要在鋒嗎?”
“女生對男生的理想身不是公認188麼,我還差兩釐米呢。”
“……”
譚彥熙聽阮湘不說話,又看不到她是什麼表,兀自接著道:“姐姐不要擔心我太了我們不好站著做,我可以把抱起來的。”
“快別說了!”這小孩兒真是,在醫院這麼聖潔莊重的方都這麼無遮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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