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曉，突然想起來一件事，語氣幽幽地在汪菲菲和秦高陽後邊說：“聽說，她週日晚上昨晚卷子還有時間做作業？”

汪菲菲哀怨地看了一眼蘇林空蕩蕩的課桌，轉身回了座位看書，別問，問就是自閉。

孫曉曉也想起了自己第一節課課間說的話，反轉來的太快，她的表情一時之間有些彆扭。

“聽說是學孫曉曉的，做完卷子做作業去了。哎對了，孫曉曉，你考了幾分？”

“別說了，我只想知道，蘇林做這卷子到底用了多少時間，孫曉曉，你還記得嗎？她什麼時候開始做作業的。”

孫曉曉沒有說話，只是蒼白這一張臉。

有人看不過眼了：“你們這什麼意思呀，說蘇林就說蘇林，帶人家孫曉曉幹嘛？不就是考好了一次周測嗎？有什麼來不起的。”

“對呀，而且她語文作業和英語作業不是都沒做嗎？說明就是沒時間了唄。還用了多少時間，不也是半斤八兩。”

“這幾天對曉曉陰陽怪氣的，當初還不知道是誰一直巴著曉曉不放呢？”

說話的幾個都是平時和孫曉曉玩得比較好的，孫曉曉聞言感激地看了她們一眼。

幾個說話的人都沒發現，在她們說話的時候，周圍都安靜了下來，等察覺到不對勁的時候，蘇林已經繞過她們，坐回了自己的座位上了。

包括孫曉曉在內的幾個人的表情瞬間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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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九章

孫曉曉和譚佳佳幾個人心裡多少有些忐忑，心裡面不喜歡蘇林是一回事，真正被人聽到自己這樣說又是另外一回事，而且，當初蘇林跟孫曉曉好的時候，她們，也花了蘇林不少錢，逛街喝的飲料，吃的小吃，生日的禮物，零花錢不夠用的時候隨手一借卻從來沒有還過的各種小錢......

蘇林坐回座位，視線一一看過剛才說話的幾個人，她的身材還是那麼胖，臉上肉嘟嘟的，剪得齊齊整整的劉海把一張本就圓胖的臉襯得更加可笑了，但是挺直的背脊和不大在意地看著她們的眼神，都讓孫曉曉和譚佳佳知道，不一樣了。

蘇林捋了捋長得有些眨眼睛的劉海，語氣平淡：“我沒有巴著你們曉曉不放，當初是真的想要和你們做朋友，所以要我陪你們逛街，給你們買衣服，買奶茶，買零食，買生日禮物，我也沒覺得有什麼，只是，我生日是什麼時候？”

蘇林看了孫曉曉一眼，“只要你能說出來，我們還是可以跟以前那樣。”

最後孫曉曉選擇了暈過去。

譚佳佳和幾個女生順勢把她送去了醫務室，一場鬧劇就這樣潦草謝幕了。

方安安擔心她的心情不好，扯開話題逗她說話：“對了，剛剛化學老師找你是想讓你去參加化學競賽嗎？”

蘇林搖搖頭，趴在了桌子上，她早上只吃了一個包子和一杯豆漿，這會兒肚子有些餓了，但是掐了一把自己手臂上的肉，打消了從抽屜裡拿零食吃的年頭，順著方安安的話題接下去，轉移自己的注意力：“沒有，只是讓我先去上課看看，競賽選拔大概要下週。”

方安安恍然，這算是應付競賽的一種常見操作了，先在各個班挑出一些成績好的學生，由任課老師輪流上課，到時候統一考試選拔。

“那你週末也要回來學校上課嗎？”方安安問。

蘇林想了想，“應該不用，還沒正式選拔，大概就是晚修第二節過去聽聽課吧。”

蘇林想的沒有錯，等到下一節數學課的時候，臨下課前，李建國就把通知給說了，從今天開始到下週三，晚修的第二節會有老師針對即將開始的各科奧賽講課，學有餘力並且有興趣的同學都可以過去聽聽。

班上的人都有些躍躍欲試，雖然李建國已經隱晦地點了點學有餘力這幾個字，但是，能進一中的除了少數的特例，譬如之前的蘇林，大都是天子驕子，怎麼可能承認自己比別人不那麼的學有餘力呢？哪怕是為了給自己撐個場子，那也是要過去聽一聽的。

能不能聽懂是一回事，面子不能丟！

所以等到晚修第一節課下課之後，班上的座位就空了大半。

上午那場鬧劇之後，孫曉曉就去找李建國，不知道她用了什麼樣的理由，反正等她回來就跟別人換了座位，現在蘇林的同桌是學習委員阮笙。

相比起孫曉曉，阮笙真的是個特別特別省事的同桌，不會亂七八糟地引戰，也不愛出風頭，對待蘇林的態度和班上的其他同學沒有二樣，這讓蘇林特別的自在。

等到蘇林、阮笙、還有方安安她們幾個到了大禮堂的時候，前排的位置都已經被坐滿了，阮笙很是熟練地找了個靠後面，在能夠清楚看到黑板的同時又能避開老師的點人答題死亡視線的絕佳位置。

三個人坐定，就有個瘦高個的老頭從前門走了進來，蘇林對於這個老師有些陌生，之間老頭站定，看了一眼烏泱泱的幾乎坐滿了的人群，也沒有來自我介紹那套，把教案往講臺上一攤，就開始講了起來，張國平講課很有條理，先是理論部分，然後是一道典型例題，再來是例題的變形，大約是為了照顧大部分人，一開始講得並不深，蘇林和阮笙聽得毫無壓力，至於方安安，她坐在最角落的位置上，一本封面花花綠綠的雜誌在書桌的抽屜裡攤開，正看得津津有味。

等過了五分鐘，張國平在投影儀上放了一道題，拿起放在旁邊的杯子喝了口水，道：“這道題涉及的知識點，我剛才都講過了，現在給你們一分鐘，能解出這道題的呢，今天就繼續聽下去，不然的話，還會乖乖回去寫作業哈。”

每年這個時候的第一節課總是會有大批大批的學生湧過來聽課，張國平早就見怪不怪了。喝完水，歇一歇，他好像想起了什麼，突然出聲：“七班的蘇林是哪個呀？來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