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心有千言萬語，話到嘴邊卻欲言又止。

她一點一點地握住刀柄，緩緩從他手中抽了來。

很輕鬆，他沒有阻攔。

這意味著己還是跟他講上幾句話的吧？巫夏苦中作樂地想，她想先為昨天的事道歉，再講一她對村裡人的安排，最後，她從師兄那拿了些銀子，以補償他。

這多天糟心的事終於要結束，巫夏嘴角抿一個笑。

這笑容還未拉大，她就感覺握著秋雨劍的右手被一股大力狠狠摁住。

視線一閃，身側的陶青被人抓著後背，張牙舞爪地掙扎，卻依舊控制不住地朝她撲去。

“嘶——”

割肉的斯斯聲長久地響起。

這其中，還夾雜著清脆的骨裂聲。

滾熱的鮮血幾乎是從陶青的脖頸那飛濺來。

巫夏腦子裡轟一聲，本地想鬆開抓著秋雨劍的手。

然而她的手連劍，被一雙冰冷，力氣奇大的大手摁住，動彈不得。

陶子赫把陶青一直往前推。

推到秋雨劍從陶青的脖頸一側滑進，從另一側滑；推到他的腦袋像球一樣撲通掉在地上滾了滾，這才鬆開抓著他衣領的手，把他沒了腦袋的屍體扔在一邊。

鮮血順著秋雨冰冷的劍刃滑到劍尖，滴滴答答地墜進泥裡。

對上巫夏錯愕的目光，陶子赫鬆開摁住她的那隻手，朝她露一個溫和有禮卻挑釁意味十足的微笑。

“巫夏，你殺人了。”

“你打算，怎辦呢？”

然而沒等巫夏有反應，他說完這句就感覺五臟六腑裡像是有一隻大的手在攪和翻滾。整個世界天旋地轉，他再也撐不住，一頭栽向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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