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鐵

夏衍仲會軌是意料之中，莫安安會軌則是妥妥的意料之外。

在孔維希心裡，莫安安就是那條軌，全球人軌，也不著莫安安。

她頭髮麻，半晌，問：小安，你沒在開玩笑吧？

莫安安搖頭。

如人飲水，婚變背後必定有當事人才體嘗的因果，孔維希驚訝之餘也有好奇，她很難想象，什樣的男人把莫安安的心從夏衍仲身上拉扯來。

這一定不是個一般人。

他是誰？孔維希問，是我認識的人嗎？

不是。莫安安像是疚，眼睛不敢抬起來看孔維希，只盯著己的茶杯，我也才跟他認識沒多久。

剛認識沒多久就把莫安安的家庭攪和黃了，孔維希警鈴大作：這人是你事？

也不是。

你怎認識的？

夏衍仲介紹的。莫安安猶豫著說。她還想說這人就是夏衍仲軌物件的丈夫，但看了眼孔維希那副見鬼了的神，決定還是不把這過於狗血的關係透露給她。

這人多大歲數了？什工作？人品怎樣？孔維希接連問，樣子很像盤問女婿底細的丈母孃。

年齡差不多十？是個醫生。莫安安裝作很淡定的樣子，掩蓋己對敖衡知之甚的事實，人好的對我也很好。

孔維希看她說話眼神飄忽就知道這裡頭有問題，用質疑的語氣把她的話重複了一遍：差不多十？又接著問，哪個醫院的醫生？主治什？

看莫安安支支吾吾答不上來，孔維希不禁嘆了氣：你，別又是被人給哄住了。別的不提，既然是夏衍仲介紹你認識的，他不不知道你有家室，一個對有夫之婦手的男人，人品好到哪去？

莫安安無話說，她不得不承認孔維希說的是事實，但心又有那一絲僥倖，想替敖衡辯護。

這裡頭來龍去脈很複雜，她只得說，兩句話解釋不清。

真是當局者迷，你需要的是跟我解釋？孔維希恨鐵不成鋼，說，我問這些無非是怕你又戀上頭再跌跤不管複雜不復雜，你對這男的一無所知談哪門子？孔維希看了莫安安一眼，見她低著頭不吭，語氣又了些，我看了那多分分合合的侶，總算明白了一個道理。都說女人精明算計，其實哪比得上男人？男人想要個免費保姆，就說只要你賢惠懂事我就跟你白頭偕老；想圖個身體暢快，就裝一片真心睡完拍拍走人。他天對你好，明天就換個女人對別人好。摸清楚了底細還不一定猜男人心裡頭那點彎彎繞呢，你什都不知道，又怎確定那醫生對你是真喜歡而不是圖一時享樂？搞不好他這頭跟你甜言語你儂我儂，那頭家裡還有個被他冷落無辜受累的老婆。你以為離開夏衍仲就是逃離了火坑，怎知道前面不會是個更大的陷阱？

菜已經端上來了半天了，有葷有素，有菜有湯，盤盞佔滿了一張不大的方桌。兩人卻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