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伊捂住了臉。他沒認錯……

怎……不是說好是胸毛大漢嗎……

羅伊突然想起了己帶給匍萄的禮物。他低頭翻起衣服，在袋裡竟找到了那隻羽毛筆，經過了那多的風雨，還沒有丟失！但是當他拿來，卻發現潔白的羽毛上已經沾上了他的血汙。羅伊於是默不作聲地把筆回了袋裡。再也找不到借了，他迫使己轉過身面對著匍萄。匍萄很擔心地看著他：“你的傷還，還痛嗎？”

這是匍萄……這聲音，這關切的樣子，怎就不是他。打起精神來！看你慫成什樣了！還是男人嗎！

羅伊在心裡教訓了己幾句，吸了氣，昂首挺胸地走向匍萄。匍萄見他氣勢洶洶，還有點奇怪。羅伊就這走到他的面前，腳一滑，摔倒在了斜坡上。他狼狽地兩腿在溼滑的泥土上亂蹬，越蹬越無救藥地向滑進了河裡。

匍萄：“……”

第42章

匍萄擔心地探頭看河裡：“羅伊……你，你還好嗎？”

水伸一隻手來，比了比大拇指。

羅伊頭上蓋著毛巾，挨著匍萄坐著，溼衣服脫堆在了一邊。他光著上身，在冬日的空氣裡抱著胳膊發抖，匍萄問他要不要回石洞裡，羅伊堅持嘴硬說不冷，還說太陽曬曬就暖和了。死也不肯回去。

兩人之間一時安靜了來。他曾總是這樣挨著坐在一起，是那黑暗地室中彼此唯一的光。但卻是第一次在陽光這無所事事地坐在一起，再也不用想象彼此，只要一扭過頭，就看到對方亮晶晶的眼睛。這感覺好得不思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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