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房一片狼藉。

地上是摔碎的鍋碗瓢盆。

無數碎玻璃濺到了茶和沙發上。

李德海著氣跪在這片佈滿碎玻璃的地板上。

他跪在舒芯面前，狂己掌，哭著去拽舒芯的腳，“老婆，我錯了，忘了，都忘了，我把都忘了，以後我好好過日子好不好？”

舒芯平靜地看著他，“李德海，鬆手。”

李德海哭著搖，“都怪我好不好？你不要走好不好？我求求你……我給你磕，我求求你……老婆……沒有你我怎活？？我不沒有你……”

舒芯了氣，壓心上湧的酸澀，看著李德海，輕聲道，“放過我吧，李德海，我在這個家裡，不開氣。”

李德海手指攥著的腳，就是不願意鬆開。

舒芯也不掙扎。

氣氛僵持著。

李德海忽然開問，“那個男人是誰？”

舒芯平靜地看著他，“你要做什？”

李德海忽然起身衝廚房，拿了刀就衝來，“我要殺了他——”

“去，殺了他，然後坐牢。”舒芯站在門輕聲說，“運氣好，十年後還活著來，你爸媽也不需要你養了，就讓他生滅，剛好也放了我。”

李德海拿著刀定在那，眼眶紅得滴血，他眼淚一顆顆往落，瞪著舒芯，像瞪著己的仇人，他滿臉的憤恨不甘，全化作眼裡的刀子，刀刀舒芯眼底。

“我把錢還給他。”良久，李德海開，哽咽的聲音又急又快，“我把錢還給他，我不用他的錢，你以後也別跟他再聯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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