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隔著薄薄一層胸腔，餘蘇杭聽見己的心臟正在劇烈地跳動，在安靜的房間裡經過無數次反射碰撞，最後傳回耳廓。

幸好對面的人聽不到。

他努力平復著心跳，儘量不露端倪地回答：“午好，先生。”

和以往的大多數時候一樣，對方並沒有開啟攝像頭，螢幕上是空無一物的黑，依稀映餘蘇杭現在的樣子。

視線低垂，衣服從頭到腳穿的好好的，淺色家居服的每一粒釦子都扣得很嚴實。

然而不知為何，一想到那人正在透過螢幕看著己，餘蘇杭就有種被扒光之後無所遁形的錯覺。

好像什偽裝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很冷嗎？”壓低了些許的嗓音沉沉的，但憑一些細節就判斷來，對方年齡並不大，甚至有在己之。

這一想法在腦海中再次掠過，餘蘇杭回過神，搖頭說：“不冷。”

“那就脫了。”

餘蘇杭連忙照做，乾脆利落地除去了身上的衣物，重新跪回手機前時已經不著寸縷。

這非常不公平。

除了漆黑的螢幕，他什都看不見，對方卻把他赤身裸體的樣子盡收眼底。

卻又公平至極。

因為他的關係本身就沒有公平言。

網調從開始到現在也有幾個月了，在餘蘇杭的印象裡，影片的時候River很會開啟攝像頭，最多的一次也不過是鏡了脖頸以的上半身。

對此，餘蘇杭毫無異議——這是他一開始就約定好的。

對方剛提這一點時，他也著實奇怪了一，畢竟向來都是sub要求不露臉，很會有dom刻意強調這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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