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 身份

上了他這艘船，越往後越會想他是否載客過多，原本不在考慮範疇的問題，現在成為一個半開玩笑半認真的問話。

周停棹面上一緊，鼻腔裡發聲嗯。

然而拷問並沒有隨著這個肯定的答案結束。洛河還在前面，桑如將音量維持在只有她跟周停棹才聽見的大小。

她挑眉問：以前也是嗎？

有哪個以前？

爽快灑脫地以炮友身份開始關係，兩人心照不宣地預設對方都是老手。桑如有時會故意戲稱他千帆過盡，真是什都會，周停棹也不曾剖白。

這樣的問題一旦回答，就好像率先在這段關係裡認了輸，而她大約也是不喜歡毫無經驗的人的，周停棹想。

命運給的契機鋪墊到這一步，周停棹忽然覺得己真成了這個年歲的毛頭小子，要向愛人表明專一，獻上忠誠。

嗯，他說，遇見你就不是了。

桑如這回當真是愣住了，瞳孔肉眼見地放大，整個人被他的答案驚得說不話來，然而周停棹神情認真，半點不像在開玩笑。

半晌，她舔舔唇：哄我呢。

沒有。

桑如干地哦了一聲，復又靠回椅背上，轉頭看向窗外。車窗玻璃過濾掉部分光源，她隱隱看見己在笑。

控制著把嘴角放，頓覺跟周總看似經驗十足，卻在己面前承認是個愣頭青相比，她在他面前那些放肆的勾引動作也不算什了。

周停棹只看見她偏過頭的半側臉，看不清她的神色，更不知道她在想什，便也不再貿然開，後半程的路途心都懸著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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