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拼命的把想打人的衝/動控制了下來,然後對著顧儼說出自己打好的腹稿。
薄文光先說明了一下情況,然後為安保問題道了歉,接著詢問何遇的情況。他的嘴一直在動,顧儼卻只是似笑非笑的看著薄文光,差點把薄文光的表情看崩。
何遇看著薄文光臉上的僵硬,把顧儼的腿抱得更緊了一點。
他沒法報復薄文光,但是顧儼可是一個能靠一張嘴,一個眼神就把薄文□□得得跳腳的人物。
薄文光一忍再忍,看向了何遇,道:“何先生的情況看起來不太好,還是先去醫院吧,臉上的傷馬虎不得,搞不好要留疤。”
顧儼聞言,倒是把視線轉向了何遇,看著他一臉血的臉,點了點頭:“先去醫院。”
至於罪魁禍首,顧儼淡淡地瞥了薄文光一眼,什麼都沒說,卻讓薄文光心裡大亂。
——
大概是何遇大腿抱的好,顧儼沒有把他丟開,而是把他接回了顧宅,然後讓家庭醫生給何遇處理了傷口。
何遇臉上的傷看起來嚇人,但是其實只是磨破了皮而已算不得多嚴重,醫生給認真消毒,然後擦藥包紮好就沒事了。
至於他身上的傷,何遇剛把衣服聊起來露出一塊白肚皮就被顧儼喊了停。
顧儼微微皺眉,道:“我來給他擦。”
家庭醫生是知道何遇身份的,聞言十分理解的離開了。
何遇雖然也是個男人,但是他畢竟是嫁過人的,身體不會隨便給外人看,更不能給人隨便摸。當然,醫生面前沒有性格區分,只是顧儼就在這兒,這事兒顧儼做當然更方便些。
顧儼對何遇道:“趴好。”
何遇聽話的在沙發上背朝上趴了下去。
“衣服。”
何遇又聽話的把衣服拉了起來,拉到了胸前,頭枕在手臂上。
何遇很瘦,但是卻不是骨頭上不掛肉的那種瘦,而是骨肉勻稱,苗條。他的背部沒有多餘的贅肉,線條漂亮的讓人有想去摸一摸的衝/動。
他身上的面板似乎比臉還要白上一點,看著像一塊白玉。
顧儼是第一次這樣仔細看何遇的身體。
他們雖然結婚了,但是兩人都默契的沒有提上/床的事情,以往,他也從沒有動過看何遇身子的念想。
這會兒看著,他覺得自己有點虧了。
這身子多好看,原本是屬於他的。
顧儼自己推著輪椅來到了沙發前頭,先在何遇的背上摸了一把,再拿藥膏給何遇塗。
因為看不見,所以來自背部的觸感何遇感受得就更加的清晰。顧儼的手摸他的時候他繃緊了背部,當冰涼的藥膏碰觸到肌膚的時候,他哆嗦了一下。
顧儼斜了何遇一眼:“這麼敏/感?”
何遇蒙著頭沒說話,只背部還僵硬著,像是在強忍著什麼,要是刺激再大一點恐怕會直接從沙發上跳起來。
顧儼以為何遇在害羞。
但是他沒有因此速戰速決放過何遇,而是惡劣的放輕了力道,塗抹的動作變得緩慢。
何遇:“……”
何遇不是害羞,而是單純的很敏/感。
他現在才發現這具身體居然和他上輩子一樣,都是特別敏感的體質,平時別人碰碰肩就會不舒服,但是隨便忍一忍就過去了,但是如果碰的是身體,還是在沒有衣服隔著的情況下,何遇就有些難以忍受。
每次顧儼的手指落在他的身上他就覺得那一處又酸又麻,身體裡像是有一根筋被拉住了酸脹難忍,當這根筋鬆了下來的時候,又彷彿這根筋斷了,什麼東西炸開了一般,他幾次都想跳起來,可是又忍住了,最後就變成了他的身體在不斷顫抖的情景。
在顧儼扯他褲子的時候,何遇反手拉住了自己的褲子,抬頭看向顧儼。
何遇的臉上已經衝了血,除了紗布的白,整張臉都是紅色的。
何遇道:“我自己來。”
顧儼給何遇擦藥只是源於那一點點大男子主義,在他看來何遇之前畢竟是他的妻子,擦藥這種事情他來做比較方便。
到了現在,他卻捉弄何遇上/癮。
他看了眼何遇,看著他突然瞪大的眼睛,把他的皮帶輕易解開,然後把褲子扯了下來。
何遇僵硬了一會兒,反應過來後用力拍了一下顧儼的手臂,耳根紅透:“喂……”
何遇除了小時候不記事的那會兒,長大後就沒有在別人面前這樣袒/露著自己的屁股了。
尤其是還被一個男人盯著,還是個符合他審美的男人。
他要是忍不住硬了怎麼辦……他的身體,他懂,他忍不住的。
何遇連忙坐了起來,把褲子又提了上去,搶過顧儼手裡的藥膏,眼神亂飄:“我自己來!”
炸毛了。顧儼收回手隨意擱在扶手上,沒有去和何遇爭。
何遇坐在沙發上看著一樣一動不動的顧儼,攥著藥膏,道:“顧儼哥,今天的事情謝謝你,還有謝謝你把我帶回來。”
要是顧儼不把他帶回來,何遇有一種預感,薄家兄弟恐怕不會輕易放走他。
“嗯。”顧儼道:“如果不是你把我的腿抱得太緊,我不會把你帶回來。”
何遇:“……”
顧儼瞟了一眼何遇那雙長而勻稱的腿:“上藥吧。”
說完,他依舊坐在那兒一動不動,顯然是打算就這樣看著何遇上藥。
何遇:“……”
何遇道:“我回房間裡擦。”
顧儼靠在了靠背上,看著多了幾分慵懶:“這裡沒有你的房間。”
“……我可以借用一下你的衛生間嗎?”
“不借。”
“……”何遇道:“那我回家再上藥吧。”
“你回不去。”顧儼偏了偏頭,平淡地語氣裡藏著惡劣:“我的司機也不借你,你也打不到車。”
何遇確認了,顧儼是鐵了心要看他脫了褲子上藥了了。
“我回不去,這裡有沒有的房間,那我今天睡哪兒?”
顧儼指了一下沙發:“不夠大,不夠舒服嗎?”
何遇:“……”
在原身的記憶裡,顧儼挺冷淡的,不怎麼喜歡理他,事實上以顧儼的臭脾氣,看誰都不太順眼,也不太愛理人。
何遇隱隱能感受到薄文光為什麼那麼恨顧儼了。
顧儼淡淡地道:“在想什麼?”
何遇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坐好,轉移了一下話題:“在想薄文光他們打算怎麼對我。”
之前說脫光衣服丟外面何遇只是開個玩笑,他很清楚薄文光不敢這麼做。就像是顧儼之前警告任巍然的那樣,直接殺了可以,折辱他卻不行。
因為這關乎到顧家的臉面。
人的名,樹的影,誰都看重自己名聲,世家尤是。
顧儼給的答案和之前一樣:“會把你送到男人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