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啊……哈啊……”

在地室裡，濃郁的血腥味混合著灰塵的味道，青年的雙眼早已失去焦距，左手已經鮮血淋漓，被折斷砍的手指掛在血跡斑斑的手掌上。

“真不打算說點什嗎？季警官。”男人伸手猛地抓住青年的頭髮，青年被迫抬頭看著他，卻沒有絲毫悲傷或者求饒的神色。

“你的左手廢了，接來就是右手。”許澤揚兇狠地說，夾雜著威脅的語氣，似乎要把季旭逼上絕路。

季旭抬眼看他，依舊堅定地說：“只不過……是一隻手而已。該說的我早就說完了，天就是殺了我，你也絕不會……嗚！”

話音剛落，許澤揚一把揪住他的頭髮，他被強迫著站起來。許澤揚湊近季旭的臉，唇邊一抹殘忍的笑容，凌厲的視線像是要把他洞穿：

“不要試圖挑戰我的耐心，否則，我會讓你生不如死。”許澤揚說著狠狠打了季旭的腹部一拳，季旭吃痛地彎腰，露痛苦的表情。

“不光是這次。你欠我的，我會從你身上一件一件地討回來。”

“……哼。”聽了男人的威脅，季旭嘴角扯一絲嘲諷的笑，卻不知是因為手還是頭髮被扯的快要和頭皮分離的尖銳痛楚，顯得有些淒涼。許澤揚全都看在眼裡，他知道，問東西是遲早的事。他和季旭毫不閃避地對視，想要從對方臉上找一點點屈服的痕跡，然而除了因疼痛而顫抖的表情他什都沒有找到。

季旭蒼白的唇裡吐和他期望的完全相反的話語：“許澤揚，你也有氣急敗壞的時候嗎。你現在這張臉，真是很有趣啊。”語畢，青年的喉嚨發咕咕的震顫，身體在輕輕顫抖，像是看到了什好笑的東西輕輕哂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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