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角

三姨太笑臉徹底維持不住了，嚷嚷起來，大小姐這話說得忒難聽了些，你弟弟上趟院怎了？督軍也常去，怎不見你管一管？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嗎？

說起程家的臉面，呵，大小姐，你沒名沒分跟著一個男人，跟窯姐有什區別？外頭大把嚼根的，程家的臉早都叫你丟乾淨啦！

姨太聽她越說越不像話，連忙急聲呵斥，三姐！快住嘴！

程胭再堅強也不過是個未滿十九歲的女孩子，聽了這幾句錐心之話，忍不住鼻頭髮酸，眼眶裡立時滾兩顆滾燙的淚珠，連連冷笑，好，好，好極了，再管你死活，我程胭兩個字倒過來寫。

她淚水也沒擦，丟一堆人，急步往外走。

眾人一時間面面相覷。

姨太埋怨道：三姐，你剛不該說那話，大小姐再怎說，如也是督軍的人，她要回去吹個枕邊風，就算督軍心胸寬闊不把女人間的拌嘴當回事，他頭總有想奉承大小姐的人，別到時候找咱的麻煩。

三姨太知理虧，心裡也十分後悔，臉色有些訕訕，你也知道我嘴快，一時氣糊塗了無遮攔。

程芙在旁邊不以為然道：我覺得我娘說的沒錯，厲督軍那樣一個男人，怎對大姐有什真感情，怕她幹什？

姨太瞪了她一眼，行了，還嫌不夠亂是吧？

程芙撇了撇嘴，想到厲麟深邃的眼眸時，臉龐控制不住發燙起來。她從上次見過他一面後，就陷落了一顆女芳心，暗盼著再次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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