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最終他不也還是跟她一起去了,還帶了禮物,姜家父母瞧著也十分喜歡。
晏楚自認為他已經很給面子了。
放眼臨城裡找一找,能讓他笑臉相迎的人屈指可數,他還因為那是姜許的父母特意收斂了許多。
結果這女人不僅不領情,還敢跟她生氣鬧彆扭,真是慣的!
晏楚手指飛快的在螢幕上操控人物,心裡一邊忿忿不平的想著。
這次他一定要等著姜許來給他認錯,也讓人清楚一下,在這個家裡到底誰才是老大!誰是戶主!
___
姜許開車直奔徐雲雪的蛋糕店,前一天晚上她跟人約好了今天要來學做蛋糕。
姜許小心翼翼的蛋糕胚上擠著奶油一邊分心和徐雲雪聊天。
“你說,他是不是特過分?”
徐雲雪在一邊洗水果,聽姜許大概得複述完回門那天的全過程之後,笑著往人嘴裡餵了一顆草莓。
“嗯,是挺過分的,答應你的事情怎麼能忘呢?!”
閨蜜就是在其中一人生氣受到傷害時,不管不顧的和對方站在統一戰線一起罵人出氣的,不管她有沒有做錯。
“對呀,他要是不願意去就別答應我,答應了我又忘了,這算怎麼回事。”姜許越想越氣,手下也沒了輕重,吧唧一聲擠出一大坨奶油來。
徐雲雪笑呵呵的瞥了她一眼,姜許十分冷靜的用勺子挖起來塞進了自己嘴裡,然後評價了句,“真甜。”
“不過,那天就只有這一件事讓你生氣嗎?”她剛才可聽到她說這次會姜家,姜家父母又說她了。
“嗯。”姜許點了點頭,知道徐雲雪是什麼意思,“讓晏楚氣狠了,我爸媽反而沒那麼讓我生氣了,反正他們那樣我都習慣了。”
“這麼說,晏楚也不全是做錯了嘛。”從前哪次姜許從姜家出來之後,不是紅著眼睛來找她和司易一起出去喝酒的。
姜許歪著腦袋認真往蛋糕上裝飾巧克力,聞言笑了一下,“還真是,不過功過不能相抵,我還是生氣。”
“那晏楚這幾天什麼表現?”
“打遊戲唄,他還能怎麼著。”姜許隨意道。
“那電視上不是都說“夫妻床頭打架床尾和“嗎?那你們倆晚上 就沒……”徐雲雪朝人挑了下眉。
姜許十分平靜,“我們倆晚上一人佔一個床邊,誰也不理誰。”
徐雲雪“嘁”了一聲,“沒勁。”
“反正啊。”蛋糕做好,姜許瞧了瞧還算滿意,掏出來手機拍了張照片,發到朋圈,“他不跟我主動道歉,我是不會理他的。”
___
晏楚打了五局遊戲次次都是第一,心裡煩躁覺沒意思,手一揚就將手機扔到了一邊兒。
開啟電視在演綜藝節目,一群人正在哈哈大笑,晏楚面無表情的看了會兒,找不到笑點在哪裡,嘟囔了句,“智障。”關了電視。
摸到手機從通訊錄裡找到寇駒的電話撥了過去,電話接通那邊就是一陣鬧鬨的音樂聲,“喂?誰啊?”
晏楚翹著腿,沒什麼好氣的問了句,“哪兒呢?”
寇駒聽出來是晏楚的聲音
笑呵呵的報了個地址,“等著你啊,快過來。”
“知道了。”
晏楚回房換了身衣服,拉開衣櫃看到自己衣服旁邊整齊掛著的姜許的衣服,氣更是不打一處來,好像真人就在他面前似得,晏楚惡狠狠的瞪了一眼,隨便扯了件外套出門。
酒吧裡的氣氛永遠都是熱鬧的,晏楚到了之後將寇駒從臺子上拽下來進了包廂。
“怎麼著?誰惹你了?哥們找人幫你去出氣。”
晏楚喝了口酒,涼涼道,“姜許。”
寇駒沒聽清楚,又問了句,“誰?”
“我老婆。”
寇駒:……
寇駒擺了擺手,“那我就無能無力了,甜姜妹妹也就看著乖,我可惹不起。”
晏楚笑了一聲,想起了結婚以後這幾天和姜許的相處,可不就像是寇駒說的,看著乖巧,實際在熟人面前就是個小老虎,俗稱窩裡橫。
“你什麼時候這麼怕她了?”
“嗨,這哪能叫怕啊,你就說吧,我要是真欺負你老婆了,你,譚紹再加個井航你們三不得合起夥來弄我?”
這倒也是事實,晏楚自己自然不用說了,自己老婆自己欺負欺負也就算了,但是被別人欺負可就不是一回事了。譚紹和姜許認識時間最長,完全就是把人當自己的妹妹,至於井航。
晏楚眸子暗了些:“井航什麼時候回來?”
“快了吧,要不你帶甜姜妹妹出去度個蜜月什麼的躲躲?等他冷靜下來了再回來。”
晏楚喝了口酒:“算了吧,早晚都是要面對的,況且這事。”晏楚不再往下說,但是他們幾個都懂,先前井航追求姜許時晏楚是同意了的,還說自己對人沒興趣,現在扭頭就把人給娶回了家,井航回來勢必是要和人幹一架的。
酒吧裡的工作人員都認識晏楚和寇駒,見兩人都喝醉正準備在樓上開個房讓他們休息。
晏楚卻突然嚷嚷著要回家,怎麼勸都聽不進去,晃晃悠悠的拎著外套就要往酒吧外走。
這位算是他們酒吧的祖宗,誰也不敢真的讓人就這麼醉著往家裡,於是又跟晏楚問了地址,派了個工作人員開車將人送回家。
到了家門口,晏楚鑰匙孔插了好幾次才對准將家門開啟,然後擺擺手讓酒吧的工作人員回去。
那人不放心,看著晏楚醉酒的程度說不定進了家門就能倒在地毯上睡著,到時候有什麼問題,他一個打工的可擔待不起。
但是晏楚見他不走卻發了脾氣,“你怎麼還不走?我老婆在家呢,你是不是想看我老婆?!快滾!”
誰也不許看他老婆,只能他自己看。
酒吧人員心中吐槽了幾句,又得罪不起晏楚這個醉鬼,只能離開。
晏楚進了家門脫鞋,燈都沒開,摸著黑就光著腳往臥室走,一邊走一邊喊姜許的名字。
“姜許?姜許?……啊……好疼……”
磕牆上了。
晏楚有點委屈的揉著腦袋繼續往往臥室走,推開門,一片漆黑。
穿著黑色外套的男人,突然放緩了呼吸,腳步都帶著小心翼翼,壓著聲音小聲的問,“姜許,你睡了嗎?”
一米八幾的大男人,突然像個幼兒園的小朋友,平常臉上常帶的冷漠和嫌棄統統消失不見,眉目溫柔的像是臨城春天帶著花香的風。
一天不見,晏楚想看看人,他見過姜許睡著的樣子,乖乖巧巧,可愛極了。
晏楚喜滋滋的開啟床頭燈,臉上的笑容還沒來得及展開,就看到冷灰色的床上,空無一人。
姜
許根本沒有回家。
……
姜許,徐雲雪和司易晚上約了一起喝酒,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