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凌繹知道自己的顏兒，她懂得其間的用意，但心底裡最為關心的一點是一個女子，真的可以為了所謂的主人去犧牲掉自己的所有嗎？

可以嗎？

死士便可。

這就是自己當初除了她之外，一直沒辦法相信曼兒是無辜的。

曼兒，她一個連自我意識都沒有的人，一個被囚禁了十二年都不懂這是錯誤的事情的人，和顏兒是不一樣的。

她將尹祿那些人當成了恩人，更當成信仰，所以她根本就沒辦法站到顏兒的陣營裡來。

現在的芮雪亦是同樣的道理，尹祿是她的信仰，他要她如何，她都會聽從的。

穆凌繹想著，回答自己的顏兒。

“會，顏兒，連豁出性命，她都敢，有什麼是她不敢的。為細作之人，是不會糾結自身需要做什麼的，她的眼裡只有她最終要達成的目標。”他沒有要強迫她懂得現實殘酷的意思，但他想要自己的顏兒知道，她們不是她的同伴了。她們對她，是極為危險的存在。他想要她，在與她們對敵的時候，不要心軟。自己的顏兒，不能受傷。

顏樂聽著穆凌繹的話，心極為的壓抑，想到自己曾經也是她們其中的一員，想到當初尹祿亦是懷著這樣的心思對待自己，眉心漸漸的緊蹙著。

“凌繹，如果顏兒逃得太晚，如果真的沒有祁琰，是不是顏兒也會變成這樣的人？”她現在心裡是真的對祁琰有些許真正的感激了，覺得他也是自己人生中的救星，如若沒他，尹祿就會一直操控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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