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並不是盡頭。賀慈安慰著己，不要怕，不要怕，只是死，不是消失。是她的全身都在顫抖。

水奪走了她身體裡的全部氧氣，賀慈從來沒這痛苦過。

嘩啦！

她被人舉起來了。

賀慈瘋狂地咳著，大大呼吸溶洞裡並不新鮮的空氣。

宋佳凝看到水面上突然冒的腦袋：“賀慈！！！”

船迅速開過去。

賀慈只露了水面一秒，便沉了。

因為支撐著她的何其老師無避免地沉了，黑色的觸手再次襲來，何其用盡全身的力氣把賀慈往反向一推。

何其這一推也把己推向了深淵。

但他看到水面上有船在靠近賀慈。

何其露一個微笑。

觸手再次襲來正中何其的頭部。

細框眼鏡離開了他的主人，在水中破碎。

林嘉年手腳極快，很快把賀慈撈起來。

宋佳凝把之前林嘉年給她的道袍給賀慈牢牢裹好，她又按住賀慈的胸，很快幫賀慈講胸腔中的水全部排來。

賀慈一時半會說不了話，冰冷到僵硬的收一隻指著船邊，眼淚也在臉上流淌。

林嘉年本來以為是水，還從胸拿雪白的帕子替她擦拭。

淚水只會越擦越多。

賀慈忍著喉頭的劇痛，嘶啞地喊著：“何老師！救何老師！”

何老師還在水裡！水裡還有東西！

船隻在水面搖搖晃晃，賀慈頭暈目眩，一時間喘不上氣。

這時，一張冰冷的手掌拍了拍賀慈的後背。

賀慈抬頭，看見位移上來的何其正對著她笑。

何老師頭破血流，潔白的襯衫被血與水交纏覆蓋，溼的黑髮遮住了半張臉，血從頭髮上滲來，滿臉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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