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味充斥著腔，穆雲清朝著他邁進了兩步，做好了死亡的準備。

恍惚裡，穆雲清看著視線裡的凌殊，有種不真實感。過往的五年，在鬩界的那三個月，迷離地像是一場夢。

也許，這真的是一場夢，她輕聲默唸。

這或許只是五年前，她跌落山崖時，做的夢，一個幻想……只是惜，結局不太美好。

穆雲清閉上眼，像是等待著判處的罪人。

面龐上突然刮過一陣勁風，穆雲清忍住格擋的衝動，緊閉的睫毛顫抖著。她感覺到脖頸被一股力道掐住，很緊，用力到她一刻就窒息。

然而，窒息感只停留了一秒，疾風掠走，脖頸一鬆，那雙手壓上她的側臉，熟悉的冷香靠近，她察覺到他的唇貼到了耳邊。

穆雲清戰慄著。

“那些修為，是我施捨給你的，我沒必要收回。至於你，呵，不過是我玩膩的玩具。膩了，便丟棄。”

穆雲清驀地睜眼，刺入雙目的，是凌殊囂張而無情的面龐。

他放在她側臉的手向，在她肩頭肆意一推，如他所說的那般，丟棄……

穆雲清跌坐在地，再抬眼，山洞裡凌殊的身影消失不見。

……

之後發生的事，穆雲清記不太清楚，她失魂一般呆滯地在山洞枯坐良久，還是小男孩的呼喚，讓她回神。

她劈開了另一邊山洞的結界，卻沒想到，迎面是門的楚蕭等人。

楚蕭告訴她，是凌殊一早告訴他山洞的具體位置，那時候，正是妖怪老大前去帶走凌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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