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喝嗎?”他的聲音很小,粉紅的小快速舔了乾裂的唇,目光緊盯茶杯,喉頭意識吞嚥。
穆雲清的聲音不覺放柔:“當然。”
幾乎在她話音剛落,小男孩就伸手,漆黑的手指緊緊抱住茶杯,飢渴地。
他的動作太急,有水濺在臉上,他緊揪著袖去擦,臉頰上擦淺淺的白跡,那應該是他本來的膚色。
他的臉上有明顯的淤青,暴露在外的面板上則有新鮮的刮傷和劃傷,大機率是逃跑來時受的傷。衣服很髒,看不本色並且還有些板結,卻沒有任何抽打過的痕跡,顯然他中的妖怪,並沒有打小孩的習慣。
穆雲清默默看在眼裡,等著他回話。
“有妖怪,在山上,我逃來的,和我一起被抓的,還有很多小孩。”小男孩聲,有了茶水的澤,嗓音不再那沙啞。
穆雲清皺眉:“大概有多孩子?”
“八個,不,好像是七個!”小男孩抱著茶杯,拉長的衣袖幾乎把他的手背吞沒,他牙齒打顫,“我逃來的那天早上,有一個哥哥,被他吃了……”
吃了?
穆雲清脊背上竄過一陣涼意,即使見識過妖怪吃肉,這直白地再次聽說,物件還是小孩,她忍不住起了一身涼汗。
“你還記得哪天逃來的嗎?具體逃來的位置?”楚蕭聲。
小男孩吞嚥著水,眼神低低落在茶杯上,因為驚懼全身緊縮著:“大概有五六天了,我我記不太清楚究竟在哪裡,那裡是個山洞,山洞很高,外面有三顆並排的樹,樹上長著紅果子,圓的,有我拳頭這大,不怎好吃。在樹的另一邊,有水聲,遠遠地,有一條很大的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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