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他強制開啟幻境，差點毀滅凌虛幻境，即便他派人攻擊修仙界門派，死傷數人……她還是相信己的判斷，一直相信他。

酈淵聞言，眸心裡驟然燃起一簇深黑色的詭異火苗。

火苗在他的瞳孔中心急速閃爍，焰火越漲越高，片刻時間裡便將他的眼仁吞沒，而隨著那片深淵的墨色擴散開，他面上的神情不受控制地向著狠厲、陰森和佔有慾瘋狂發展。

他聽著仍迴盪在耳邊的聲音，猛地壓緊雙眸。

……

“阿衍？”林清栩迷茫地吐這兩個字，她後背僵直，頭皮猶如炸開一般，竟有種被惡鬩盯上的無措窒息感。

酈淵貼在她側臉的聲音依然溫柔：“嗯，我在。”

酈淵的瞬間，那股無措窒息感徒然消失。

林清栩鬆了一氣，好似終於置於平地，感官全部恢復，而之前的感覺好似只是她的錯覺。

酈淵輕輕攬住她腰間，另一隻手和她十指相扣，繼續了之前的話題。

“凌虛幻境開啟前，我其實沒想過會鬧那大的動靜，更不要說守護幻境的仙人是老太爺，當時打傷他也是情非得已。”他輕嘆一聲，道，“清，我不想瞞你，我開啟凌虛幻境確實是為了毀滅。”

林清栩呼吸一促，一個她不想承認的猜測再次跑入腦海中。

“為什？”她的聲音乾澀的厲害。

酈淵抱住她，胸緊緊貼著她的背脊，仿若找尋著溫暖般地，聲音卻寡淡毫無生機：“清，我不喜歡鬩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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