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難得遲鈍地皺了皺眉, 不確定地瞧她，好像還在等她的其他問題。

林清栩被他看的羞臊不已，當即在他掌心裡狠狠掐了把，故作兇悍地說：“快說呀，不是說好了要告訴我的嗎？”

蘇衍的骨節纖細，便是掌心上也沒多點肉, 林清栩只揪到一點點皮皮，旋著小圈擰了, 蘇衍並不覺得多疼, 連眉心都沒皺一。

他縱容地笑笑，眉眼中閃過不易察覺的釋然：“好。”

林清栩氣惱地癟癟嘴。

明明得了應承, 偏偏她感覺己像是一記重拳打到鬆軟的棉花上, 根本提不起來勁。甚至有一瞬間她突然認起老太爺來——憋，蘇衍再這憋著，她都想要打他了怎辦？

不過, 念頭剛剛閃過，就被林清栩一掌拍飛。

若蘇衍的性格哪天真變成蘇嶸那種反應激烈跳脫又毒，她一定會哭的……

蘇衍看她面上的表情幾秒鐘翻過幾回，又彎了彎唇角。

他將心底的憂慮打消了大半，維持著表面的穩持，詳細地給她解釋起來：“我的體內被那個鬩族打了‘鬩涅’，而清的體質正巧以循序消除鬩涅的反噬。”

發覺她眼底的疑惑，蘇衍開：“鬩族在瀕死之際選擇爆以傷人，在一瞬間爆發強大鬩力，那鬩力若是滲入人體，普通人無法承受，會當即爆體而亡。若是未立馬死亡者，鬩力便會在體內迅速沉澱彙集，形成鬩涅。”他看著她，徐徐道：“老太爺說你的體質為難得的天陰之體，夠消弭我體內的鬩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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