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去問方繡問題不是件應該心虛的事,偏偏,她就是心中滲得很。
林清栩晃晃腦袋,強令己打起精神。
如的時代還使用著原始的燭燈,沒有現代一個燈泡照亮小片天的亮堂便利。林清栩塌著腰,做賊一樣地挨著門,看到從方繡門裡隱隱透的燭光。
她努力嚥了唾沫,剛直起身準備敲門,裡面就傳來方繡幽幽的嗓音。
“外面站著幹嘛,做賊呢?”
林清栩嘴角一抽,再一次領略到阿孃的毒。
方繡還沒睡,藉著微弱的燭光正整理著擺在床上的一堆繡布繡線,橘紅色的燭光一圈圈地暈染開,給方繡白淨的側臉鍍上了一層柔和的光暈。
惜,柔和是假象。
見林清栩灰溜溜地進來,方繡嫌棄地給了她一記眼白,起身去把燭火撥亮了些。
“阿孃。”林清栩刻意忽略了方繡的眼神攻勢,掛著笑,墨跡到床邊,擰著一雙手挨著床邊坐。
“別傻笑!”方繡嘴角開合,毫不留情地開,手中整理繡布的動作半點沒停,“有事快說,不說就回去睡覺。”
見方繡一幅她再不發言,一秒就吼她去的架勢,林清栩沒敢再拖延時間,瞅著方繡手間動作稍緩的瞬間,她鄭重地開:“阿孃,我想知道為什蘇家大爺會娶我?明明,我兩家的家世相差那大?”
林清栩說完,妥帖地坐穩當了,一臉認真地等待回覆。
方繡絲毫不詫異於她的疑惑。
她慢慢收回手,撩開眼皮靜靜地看向林清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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