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箏說，“雁回，節哀。”

“謝了。”

“你我之間，不必言謝。”

鳳涼箏走後，年錦書給他溫了藥，雁回虛弱地躺在床上，衣襟單薄，長髮散開，如霜如雪的眉目剋制又隱忍，他捏著那塊碎裂的玉佩，眼角泛紅，年錦書看著心如刀割，她把藥端過來，一勺一勺地喂雁回。雁回收了玉佩，安靜地把一碗藥喝完。

“回宛平城吧！”雁回聲音微啞。

“大哥已意我和你回不夜都。”年錦書放瓷碗。

“我和你這門親事不作數。”雁回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姿態，眼睛黑沉如墨，“年大姑娘芳華正茂，我祝你前程似錦。”

又來了！

年錦書心裡鈍鈍地疼著，她從來不知道語言會這傷人，卻從來不知道，她會心疼一個人，更甚己。

當年雁門主死後，他在不夜都守靈，他把己關在房間裡，她各種逗他笑，各種在他眼前晃，他冷言冷語，沒一句話好話。

第226章 夫人如此奔放

年錦書心想，十年後，又來一回，她早就有經驗了。

當年不諳世事的小女孩什都不懂，負氣離去，如，她早就聽懂了他的言外之意，不夜都危機伏，成了旁人眼中釘。

他已非良配，早斷早好。

“雁回，你答應過我，要帶我回不夜都。”年錦書溫柔地看著他，她握住他的手，和他十指緊握，“你不說話不算數？”

“不記得了！”雁回面無表情地撤回己的手，眼裡寒光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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