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在想什，腦海裡似乎有一個年煮茶的畫面，並不是很清晰，就記得一個模糊的側影，和一雙撫琴的手。

年錦書說，“雁回和涼箏哥哥時墜落鬩界，被傷了腿，從此後不良於行，在仙門中備受歧視，受盡苦難，心裡怨恨鬩界之人是人之常情。所以他並非有意毀了安魂草，也不是針對公主。”

素鳶公主放瓷杯，“我就是鬩界中人，他怨恨鬩界中人，就是怨恨我，冤有頭債有主，誰的恩怨誰來還。”

“公主看著極是健康，不像是有離魂症。”

“我有離魂症多年，白日裡常年沉睡，只有夜晚清醒，偶爾有幾個白日有神智，卻也不多。如果我離魂症一直得不到治癒，最終會魂飛魄散。安魂草緩解我的病症，惜……鬩界的土壤長不安魂草，我哥為了救我，派了無數人去西洲大陸找安魂草，沒想到都被鳳涼箏所毀。”

她頓了頓，笑眯眯地說，“我一直好奇，這想讓我魂飛魄散的人，究竟長什樣子，竟這硬氣，這風水輪流轉，他竟然掉落幽州城，那就有怨報怨，有仇報仇了，是不是？”

言之有理，無法反駁！

年錦書暗忖，若我救命之藥，被人全毀了，且是唯一的藥，她也會心生怨恨。

若是人犯到她面前，然也要報仇！

“公主……”年錦書想著該如何解釋，公主一雙眼眸清澈通透，怎解釋都是浮雲，她心底都認定了事實。

這也是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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