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說我不是鬩界中人？說我不是鬩界公主嗎？”雪素鳶冷笑，“是不是要異想天開地告訴我，我是你西洲大陸的人？”

鳳涼箏輕輕搖頭，“我只是困惑。”

“鳳主，你的困惑在我看來是挑撥離間。”

“你不是濫殺無辜之人，這噬魂靈，不是你召喚的。”鳳涼箏說，“相反的，你解了錦書的困境，解了我的困境，這幾個月來，我和你的桃色緋聞傳得沸沸揚揚，所有人都等著我的把柄，就算我費盡唇去解釋，也沒有人會相信我，想要鳳凰城覆滅的人，何患無辭，就算沒有罪名，也會在我身上安一個罪名，更何況我……你在論劍臺上刺了我一劍，徹底瓦解我和你的緋聞，他再也不用這借來重傷鳳凰城。”

“你真作多情！”雪素鳶笑起來，“照你這說，我是為你來鳳凰城的，鳳主，在鳳凰城論劍臺上，我就說過了，我年美貌，位高權重，為什看中你一個殘廢！”

殘廢兩個字，曾經是鳳涼箏最痛恨的詞。

雪素鳶和他相伴多年，深知他的痛處，專門往他的傷撒鹽，“我就算暴棄，也找到比你更好的男人。”

鳳涼箏臉色如雪，陽光似乎暖不了他的身體，初夏灼熱的風吹過樹林，風過背脊一陣冰冷。

“曾經我有琴靈！”鳳涼箏說，“那一年我在鬩界被廢雙腿回到西洲大陸後，鳳棲梧桐就有了靈，一個七八歲大的小姑娘，天真愛，活潑乖巧，她陪著我在深淵裡找到了活著的希望，如果沒有她，我早就不存在。一直到……我再一次進幽州城，我才知道，琴靈，不是琴靈，是另外一個人，哪怕她是我的仇人，十一年的陪伴和相知，我無法當她是單純的仇人，也不再把她當成我的琴靈，所以，鳶，回到西洲大陸，你留在這裡，我不知道己會做什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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