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林堡後，特意找了父母的畫像來看。

素鳶長得不像父母，薛嵐更不像，他不願意去相信，這陰差陽錯的現實，事實就是給了他一大嘴子，讓他不得不相信。

“大哥，對不起。”薛嵐道歉，聲音輕輕的，怕是驚擾到薛浩然似的，她心裡說不的悶疼，沉默，甚至暴棄地想，反正她也死了，大哥再生氣，再惱怒，也不再殺她一次，這念頭一閃而過，她又恨不得打己一掌。

她還是仗著薛浩然喜歡她，疼她。

她憑什？

她有什資格，得到這些？

一雙溫暖的手，撫上他的頭，其實薛嵐感覺不到溫度，卻依然抬頭看著他的手，薛浩然才反應過來，薛嵐死了，他雙手也碰不到他。

阿嵐死了！

還有什事情，比這更重要呢？

“阿嵐，不是你的錯。”薛浩然苦澀一笑，“不是你的錯。”

除了這句話，他也不知道怎安撫薛嵐，他己也是一身的傷痛，他想起顧林傷鳶時，他曾經有過的殺意。

為什沒殺了她。

他想起了鳶，孱弱的臉。

薛浩然狠狠抬手，打了己一掌。

他當笑面虎，當了一輩子，因為是東林堡的門主，因為天賦比不上蕭瑾和鳳還林等人，他要處處迎合，處處爭取到最好的資源，所有紛爭置身事外，他想要保全所有人，最後，他誰也沒保護，不保護真正的妹妹，也沒保護薛嵐。

阿嵐也死了。

素鳶……他差點也殺了她。

“哥哥。”薛嵐嚇一跳，“你怎打己，也不是你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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