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響了兩聲敲門聲。

“誰？”

雁回的聲音從外面傳來，“是我。”

鳳涼箏從空間裡來，雁回已推門進來了，鳳涼箏神色還有幾分陰鬱，“鳳五找你了？”

“是！”雁回拎著手上的酒壺，搖了搖，“喝幾杯？”

兩人坐到窗邊，鳳涼箏一飲而盡，“我知道你想說什，我不想聽。”

他冷漠地拒絕了雁回。

雁回輕笑，“你又知道我想說什？”

“無非是勸我看開一點，夜濃說過了，除非死亡，鳶擺脫不了雪永夜。”鳳涼箏淡淡說，“如雪永夜都不知道鳶在哪，多半是死，我必須要接受現實，不要做什徒勞無功的事情，無非就是這些話。”

誰都沒說過。

他幾個月，不曾閤眼，年君姚好幾次想要找他談鳶的事情，又說不，薛嵐作為鬼魂回來後，年君姚就更說不。

薛嵐和素鳶與他而言，意義不一樣。

一個從小長大，宛若親兄弟，一個幾乎是陌生人。

情分不一樣。

他懂！

鳳涼箏都懂。

他不在意。

沒有人關心鳶，在乎鳶，沒關係，他在乎，他關心，只有他一個人關心，在意也沒什不好的。

“我不勸你！”雁回輕笑說，“涼箏你想過沒有，公主是在薛嵐回來後離開，為什會這急呢？他她本來一直假裝鳶在你身邊，為什突然走了呢？”

“因為……雪永夜要她殺了我。”鳳涼箏心裡明明白白，他第一次憎恨己為什心如明鏡，為什看穿人心，為什算無遺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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