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語權。

鳳涼箏留在小築裡陪伴雪素鳶，只剩一張殘頁，且是雪素鳶原本收藏的殘頁，鳳涼箏不曾見過，雪素鳶直接拿走了，放到空間裡。

鳳涼箏說，“給我吧。”

“不給。”雪素鳶拒了，“三張殘頁足夠你學了，沒必要再學新的。”

“鳶是怕我走火入鬩，喪失性命嗎？”鳳涼箏溫柔地問。

雪素鳶別開了目光，不想面對他帶著期盼的眼神，“鳶擔心你走火入鬩，那很正常。”

“鳶不是你嗎？”

“不是！”

“於我而言，就是你！”

“鳳涼箏，你不要作多情，鳶是鳶，我是我，她只是我的一部分，不是我。”

“你擔心我！”鳳涼箏篤定了這一件事，他輕笑說，“殘頁你不願意給我，那就算了，我不要，雪永夜傷著你了嗎？”

“我沒事！”雪素鳶苦澀一笑，總算願意看向鳳涼箏了，“我本以為不介意了，就算雪永夜要殺我，我也覺得很正常，上一次他就想殺我了，我當時想著，他是故意想要抓住我來威脅你，我理解，如，七張殘頁毀了，他無後顧之憂，我想他總歸要給我一條活路了吧，七張殘頁沒了，他的威脅也沒有了，你就學了三張殘頁，傷他卻殺不了他，他仍要殺我，就算我對他沒有一點威脅了，他仍是要殺我，我真是……很難過。”

“十九年，我知道他和我不共戴天，我的親生父母是他殺的，十九年來我和他相依為命，我習慣了聽他的話，言聽計從，我以為他多會對我有一點手足之情，哪怕一點點手足之情，他竟然真要殺我，因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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