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蘅：“……”

梅花闌的目光因這句話在她臉上流連了很久，才聲音極輕地仰頭道：“不是因為這個。是因為，覺著你很厲害，以做到很多事情。”

莊清流卻摸著她的腦袋低頭道：“真正的厲害，不是做到什，而是承受什。我畔畔也很厲害。”

梅花闌還是第一次聽到這胡說八道的解釋，是一顆心卻彷彿因為這句話而浸泡進了溫暖的泉水中。

莊清流這時好像想想還是不大接受道：“不過真的不是因為我長得好看嗎？我的臉難道不好看嗎？你難道見過比我更好看……”

她話音未落，終於被燭蘅一言不發地扯走了。

外面已經月上中天，夜風如波。

莊清流兩個袖擺幽幽蕩蕩地飄在半空，心裡沉思，這小傢伙要是反抗，不管是於情還是於理，靠頭腦還是靠天資，梅家這些人以後都不是她的對手，現在的境況起碼也會好很多。

是她母子三人是一個整體，要是想繼續在梅家立足，就只這樣。

而一旦不受梅家庇護，後氏的人就要追殺他。

片刻後，莊清流一縷青煙似的忽拐，又趁夜色跑到了一個房頂，而這處偏僻的小院裡住的，應該就是梅花闌的母親，戚忽。

燭衡很快抬頭問：“你到底跟她什關係？”

莊清流：“母女關係。”

燭蘅：“……”

莊清流像攤開的雞蛋餅一樣懶洋洋躺房頂吹了好一會風，隨便考慮片刻後，還是又大鳥似的飛走了，並沒有露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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