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蘅眼皮一撩，指尖現了一簇火，被她捏泥似的挫扁圓，又從左邊彈到右邊，右邊彈到左邊，就這閒聽了一頓飯的時間後，終於道：“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跟你說。”

還沒喝夠鮮美菌菇雞湯的莊清流轉頭，戀戀不捨地放碗：“什事？”

燭蘅低聲道：“前些日子在故夢潮，我發現了一件事。”

莊清流：“要說快說不說閉嘴謝謝。”

“……”燭蘅轉頭瞥她一眼，將手中的火一分為二，捏成兩個火人的形狀，左手指和右手指分別挑著，十分詭異地湊到了一塊，做了一個親親的樣子，似乎很難言道，“前段日子，我親眼見到她——這樣。”

“？？”莊清流瞬間從躺椅上彈了起來，“她？誰？？你說誰？？？”

燭蘅臉上的表情也十分一言難盡，指尖一撮，收回火：“你說誰。還有誰。”

正在收拾碗筷的梅花闌眉心忽然輕輕一跳，雖然覺著燭蘅有些刻意地挑了這個時機，但是這種事她顯然不會拿來瞎編造。於是心裡亂七八糟地反應了一會後，裝作然地偏頭——看到莊清流皺起了眉。

夜色中冷風打著旋地驀地一吹，梅花闌心裡的火熱好像瞬間被吹散清醒了幾分，手搭在碗邊頓了頓後，斂睫端起托盤回了廚房。

莊清流在椅子上震驚了一個花開花落的時間，才驚疑詫異道：“你瘋了嗎？我瘋了嗎？這是怎回事？她不是跟那個燃燈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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