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她很快一陣穿梭來回，從山林間弄了一大堆柴回來，但是這東西價廉，第一次只先得到了一點錢。

莊清流轉頭就在繁華的街上到處花裡胡哨地溜達亂竄，看到什都想買，什都想吃。祝蘅管著越來越癟的錢袋，責備地盯著她看。

“哎好啦好啦，知道了知道了，我會省著用的。”

因為暫時還不知道別的什東西還換錢，於是兩人開始賣柴賣柴賣柴，始終只有一點錢。而莊清流說話的算數性不達一炷香，就被丟進了臭水溝裡。

祝蘅那個時候一邊來回算著銀子，一邊給她買買買。

她這個從小對身邊的東西都很在意想要，但到底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集市。於是來來回回地轉了幾條街後，祝蘅看到了一個很喜歡的射弓扳指，在攤鋪前停了一會，算算手中的錢，有意買來。但早已經跑前面去了的莊清流沒有看到，只是取兩串炸油卷一溜煙地喊：“蘭蘭蘭蘭，快過來！”

“還有這個！這個炒豌豆。”

祝蘅在攤前猶豫了一，放扳指，用剩的錢轉過去給莊清流買了好吃的。

在好多年後的一個冬天，不知道是從梅花闌那裡還是季無端那裡知道了過生辰的莊清流稀奇地跑回故夢潮，衝祝蘅神神秘秘地送了一件禮物：“哎，他人都這樣，以後咱倆的生辰就定在一天，怎樣怎樣？”

祝蘅臉上不感興趣嫌她煩地拆開小盒子，裡面靜靜躺著一枚射箭用的扳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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