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清流站在石室中央不動，只是轉頭看了看她兩個：“那我救的扁夫人是從哪裡找到的？也是幻覺？”

“……”梅笑寒不思議，“那這到底是怎了？！當時的石室塌成那個樣子，誰復原成這樣？地面，牆壁，棺材，穹頂，簡直跟嶄新的沒有一點不一樣。”

一個人驀然重回這樣的地方，簡直很難想象記憶沒有錯亂。

如果沒有記憶錯亂，那這是什人刻意擺弄給她看的神蹟或者障眼法嗎？

“都不是。”梅花闌面色雖然也十分凝重，但相比梅笑寒儼然鎮定許多，目光逐漸落在周的牆壁上，聲音平靜地緩慢巡梭道，“有一點和上次不一樣——壁畫。”

經她一提，本來在森然和弔詭中凝滯地說不話的梅思萼才驀地跳了起來，鬆開梅思霽的腰，大聲用手指牆壁道：“對對對！上次我剛剛進來的時候，牆上的壁畫還不是這樣的！而是一幅幅豎著的像屏風一樣連在一起的畫像！”

又是什畫像？什屏風？完全聽不懂的梅思霽被她聒噪得不由有些焦躁，所以捂著耳朵退開了一些，正好離遠去看整幅壁畫的內容。

上次來的時候，儘管連蒙帶猜，幾人和梅思霽這會的感受也差不多。但是這次不一樣，梅花闌轉頭見莊清流站在一副祭壇的畫面前一動不動，便很快上前，順著她的視線低眼看了一會，輕聲問：“這個就是你師父，對不對？”

莊清流聲音聽不什情緒：“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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