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尊’是我說了算，不會聽你的。”莊篁也溫溫和和衝他道，“而且你還不知道我要給你什，確定就要這乾脆地拒絕嗎？”

蘭頌微微仰頭，將臉朝著不斷悠悠飄的冰涼雪花，讓悉數落到臉上，平靜回道：“不管你要給什，我只想要你的命。”

“我的命還有用，好像是不太給你。”莊篁慢條斯理地用手指一勾，忽然將蘭頌腰間的玉葫蘆挑了起來，隨意恍了恍道，“但我給你另外一個人的命，要不要？”

蘭頌剔透冰涼的眼中似乎泛起了一點異色，眼珠緩緩一轉，落在莊篁臉上道：“……你補好他的魂？”

莊篁幾乎是和藹地笑了起來：“那本來就是我送給你的禮物。”

那本來就是我送給你的禮物。

有太多的東西在這一刻忽然明瞭了起來，那人忽然現的保護與陪伴，他臉上時常深藏隱露的悲傷，在蘭城時那些忽然消失的日子和擅做的事。

原來在那個時候，他是被莊篁強行召走了，原來那些他擅做的事，都是因為無法抗拒眼前這個人……眼前這個創造了他的“主人”。

莊清流十分無言地袖手，仰頭往天上看了看，問道：“你為什送他禮物？”

她話裡的意思很明顯，莊篁也笑起來，神色一轉，問：“那你為什要管這些人的死活？”

莊清流仍舊看天：“我人美心善。”

眾人：“……”

莊篁嘴角一勾，道：“我那個時候，是看他是你的半個弟子。性情如此內向又無人陪伴，很容易長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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