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清流目光一動不動地深深落在她臉上，聲音很輕：“因為我是人養大的啊。”

就在這時，梅笑寒用一種從未有過的聲音微顫著傳訊過來道：“莊前輩……你師父她……上個人族仙界的銀甲仙君他……他也姓莊。”

大風忽然平地颳了起來，萬千變幻折射的冰川光影中，莊篁有些詭秘的臉好似悄然有些變了——那張五官明豔緋絕的臉上，竟然逐漸緩慢地浮現了一層瀰漫的血紅色參紋。

第175章

祝蘅手中的長劍“咣噹”一聲，跌落在地，眼中幾乎湧了有些遲鈍的迷惘。

莊清流說因為她是人養大的時候，她腦海中意識還想起了至不見蹤影的詭爻，是現在這是怎回事？誰是人？她面前這個人又到底是誰？

“怎了？你害怕我是人嗎？”莊篁饒有興味地轉頭，瞧了祝蘅兩眼，神色十分然從容，甚至語氣中還有幾分孩童般的惡作劇趣味。

祝蘅難以反應地張了張：“你……”

“我到底是什人？對不對？”莊篁又眨眼接道，整個人已經近乎活潑調皮。

莊清流稍微轉頭，目光落向遠處在風雪中屹立連綿的雪山：“是父女，還是手足？”她說的，是仙門之君，銀甲年。

莊篁卻並未回話，而是忽地飛身而起，越過她掠向了地宮的方向。

莊清流身形如虛影般閃電而動，一刀橫貫而，將她截了來。

莊篁從善如流地猝然飄身後退，視線又轉回來，落在她臉上，幾乎溫和地握刀輕嘆道：“有你這樣的弟子，我真的很難不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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