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素貞啞然失笑：“紅葉瘋了？”

“呸。”天香咬一塊甘蔗皮朝對方擲了過去，輕笑著道：“什亂七八糟的，你去不去？”

“好好好，你想去，那咱就去，我先換身衣服。”言罷，她正欲轉身去，身後天香溫的嗓音幽幽響起：“且慢。”

“又怎了？”

天香起身踱到她跟前，想了想，道：“晨過大雨，滿地落葉也沒什好看的，而且溼氣太重，對你身子不好，改天再去不遲。”

馮素貞揮一揮手，聲音隱隱透疲倦道：“一朝風雨，滿地殘紅。溼了花香，幾許悲涼，奈何世間總無常..既然不去了，那我看書了。”

“不行。”

馮素貞輕皺眉頭，面帶不解之色：“我的公主姑奶奶，你到底想玩什花樣？”

天香一把勾住馮素貞脖子，慢里斯條道：“看書多無趣，不如..你給我畫一幅畫像吧，我還從來沒見你作畫呢。”

“我，不會。”馮素貞整整衣衫，不卑不亢的應道。

“是嘛。”天香微微一笑：“我的狀元公是琴棋書畫無一不曉，現在她居然說不會作畫..說！你不給我畫，是準備留著給哪個女子畫呢？！嗯？”

馮素貞側身一閃，淡淡道：“磨墨。”

“這還差不多。”天香趁機在她臉上摸了一把，然後取過旁邊案上的香爐點燃，篆煙細細，筆直的嫋嫋升起，散開如霧。

她滿意的點點頭，拉著馮素貞走到書案邊，取過一隻毛筆放在她手中，己拿起墨柱，滴了幾滴水在硯臺裡，輕輕的磨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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