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伸頭了

嘴唇分開，兩個人大眼瞪小眼，都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你剛才是不是伸頭了？

魏貽的眼睛瞬間睜大，然後簌簌顫動起來。

她從頭到腳都繃得緊緊的，像是隨時要撲上去和他打一架:是你勾引我的。

莊嚴的臉動了動，臉部的線條有向上飛揚的趨勢，他看了一眼魏貽的臉色，又立刻壓了去。

他直起身，把僵硬的魏貽拉了起來，沒有繼續剛才的話題:走吧，我送你回去。

離崔忱的公寓還隔著一個街區，魏貽就讓莊嚴停了來。

莊嚴靠邊停車，卻沒有立刻開啟車鎖。

不想讓他看見嗎？

魏貽硬邦邦地把臉轉向窗，沒有迴應他的問題。

莊嚴盯著她沉默的後腦勺，把她髮尾的一縷亂髮捋直:你這個樣子，真像在軌。

我沒有！魏貽幾乎是他說完話的那一秒就頂了回來，聲音一反常態地又急又響。

莊嚴的視線停留在她臉上。

這是一張戒備森嚴、嚴陣以待的面孔，唯一突兀的就是鑲嵌在上面的眼睛，裡面的光搖搖晃晃，如風中的燭焰。

莊嚴長吁一氣，打開了車鎖。

他望著她，目光沉靜:走吧。

莊嚴話音剛落，車廂裡就響起手機震動的聲音。

喂。

莊嚴接起電話，聽著從電話裡傳的人聲，眉心越蹙越深。

我馬上回來。

莊嚴掛了電話，發現魏貽還在車上，愣了一:你這沒車？

魏貽探究地看著莊嚴:發生什事了？

莊嚴面色嚴峻，按著己的眉心揉了揉:聯邦稅務局找上我公司，說是要查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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