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我就會再找我媽媽談的,你記住了,我不會放開你的。”徐正軒說道。
鍾瑜不知道還說什,說“你快點,我一個人太累了”,還是說“別急,我等得起”?他時而覺得前方還是光明的,作為母親不和己的孩子槓到底,時而又覺得前方是無望的,徐正軒不為了一個永遠不結婚的人而放棄己的家人,現在是熱戀,不怕等待,時間久了呢?一年、兩年、五年呢?到最後也許都不用徐正軒發話,他己就堅持不住放棄甚至是移情別戀了。他也很恨己的玻璃心,浮萍一般隨波逐流,沒個定性,以前有徐正軒幫他歸位,以後呢?是不是真要靠己了?
在車裡又說了幾句話,後來沈天明來電話了,兩人只得告辭,臨走的時候鍾瑜說不到萬不得已己不會再來找他了,一切等事情有了定論再說。
然而,他希望的“定論”沒盼來,徐正軒還沒來得及再和徐母攤牌,外派上海學習的“定論”就先來了。
徐正軒立刻找到領導表示己此刻不想去進修,一是科室很忙缺人手,現在不是好時機,二是就算機會千載難逢,己也願意讓去,以後再爭取。
但院裡的領導大手一揮,告訴他名單已經送上去了,沒有更改的,讓他一切以大局為重、服從院方安排,早早學成歸來,為科室、為醫院做貢獻。
徐正軒被一通大道理和高帽子壓個夠嗆,知道事情已經沒有挽回的餘地,只認了來。
而且他知道這件事的時候已經離發之日只有兩天了,問為什這匆忙,行政的負責人說上面就是這通知的,她也沒辦法……,事已至此多說無益,他只回去收拾東西準備去上海。
一去就是半年,徐正軒非常想在走之前去看看鐘瑜,但徐母一眼看破,在他回來說了進修的事之後馬上補充了一句“不許聯絡他”,末了還特意強調了己遵循承諾沒去找鍾瑜的麻煩,希望他也說到做到。
徐正軒其實對徐母的反應有些奇怪,她聽到己馬上要去上海半年的時候竟然毫無意外,也沒有對這件事的真實性進行懷疑,只是簡單地說了“學習是好事,認真一點”就沒再多提,直到後來徐父在他收拾東西的時候來了一句“上海離南靖不遠,隨時以回來”,徐母突然站來表示了反駁,說“沒事別往回跑,浪費時間浪費錢,好好學習才是正道”,事情的怪異之處才徹底地顯現來。
徐正軒聽到這裡突然升起一個念頭,然後停手裡的動作看向母親:“這次進修是你去院裡說的吧。”
徐母一子愣住了,但又很快恢復了冷靜,乾脆也不掩飾了,直接答了句“是”,然後冷眼看著他。
一瞬間,徐正軒怒從心頭起,抓起行李箱掀了個底朝天,裡面的杯子甩來,掉在地上,發響亮的撞擊聲。
徐正轅也跑了來,不知所措地看著劍拔弩張的兩個人。
徐父嚇了一跳,還以為二子是因為老伴作主張去走後門惹惱了他,趕緊上前勸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