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石猜想，這是進化過程的選擇，賦予簡單心思人純粹的直覺，用來保護他。

他的小心思被人看穿了，白石轉過頭低去，不再說話。

裴蒼玉陪他坐了一會，拍了拍他的肩：“喂，要不要去抓魚？”

白石抬頭看他，裴蒼玉看人的時候眼裡只有對方，專注得一如既往——當然，看任何人都是這樣。

“好。”

***

白石答應以後，就相當於把裴蒼玉“還”給了大家，直到他啟程回去，裴蒼玉的周圍都擠不進去人了。

不過直到最後，他也沒抓到魚，但裴蒼玉給齊朔撈了一隻王八。

快走到集合地的時候，裴蒼玉從前面繞來，繞到白石身邊，途中還經過了費左華，費左華高興地讓他看己撿的鵝卵石，裴蒼玉看了看，聊了幾句，就繞過費左華繼續往後走，費左華看了一眼他的背影，失望地轉過了身。白石看著裴蒼玉來到己身邊。

裴蒼玉從漁網裡撈一個小烏龜：“這給你。”

白石接過來：“又是這個？”

裴蒼玉撓了撓頭：“那有什辦法，就這個多。哎，水淺王八多啊。”

白石敲了敲龜殼，眯著眼朝殼裡望了望：“你想吃炸的還是燉的？”

裴蒼玉白了他一眼：“施主放屠刀，立地成佛吧。”

白石笑起來：“不行，我意已決。”

裴蒼玉搶了回來：“那你還我吧。”

白石伸手去拿：“給我！”

裴蒼玉拔腿就跑，白石跟在後面追，裴蒼玉一邊跑一邊扭頭笑他：“看啊，這就是短腿健將白小石，用你一米的身高衝了兩米的氣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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