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嵐山忽地湊近己一張臉，兩人呼吸相聞，他注視著沈流飛的眼睛問：“這是做過手術了？”

沈流飛絲毫不退讓，反湊得更近一些，淡淡說：“你看呢。”

近視手術外觀上哪看得來，只看這雙眼睛既長又深，眼尾輕輕上挑，眼眸烏黑，睫毛濃密，實在漂亮得驚人。謝嵐山被對方看得心臟怦然一跳，有些尷尬地後撤一些，脫道：“你實在是讓我很著迷，我想全中國都沒有第二個畫家夠KO一個泰國職業拳手。”

沈流飛想了想，回答說：“我需要剋制。”

謝嵐山笑了：“用發洩來剋制？剋制什？”

沈流飛沒說話，扭頭看著謝嵐山，目光比平日裡多了一些內容，好像擱了他這個年紀不該有的傷心。

好一會後他伸手，將謝嵐山帶進懷裡，抱住了他。

這個舉動完全乎謝嵐山的預料，這雙手極有力道，緊箍著他。謝嵐山被沈流飛抱在懷裡，雖未迴應，但很享受。他輕輕閉上眼睛，那股令人心怡的氣息再次環繞在他的身邊，心頭跟有匹馬駒似的，一陣一陣地蹬歪。

陶龍躍的突然現打斷了這個長時間的擁抱。他一個沒多問，一個沒解釋，就跟什都沒發生似的，淡然告別。隨後謝嵐山上了陶龍躍追過來的金色寶萊，沈流飛轉身打了輛車。

剛把地址報給司機，手機就響了。

“再過兩個月，我會回國來看你。”電話來遙遠的美國，對方這問他，“天一直沒聯絡上你，是去飆車了，還是去打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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