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暴跳如雷的老陶，迎來橫眉豎目的小陶，謝嵐山知道對方要教訓己，搶在他說話前笑盈盈地開：“哎，老陶，七年前省美院美術館的失火案，你查得怎樣了？”

陶龍躍氣得直哼哼，但又不得不佩服謝嵐山，他說：“你小子是比以前莽撞恣意也混蛋了，但不得不說，有時以惡制惡，管用。”

他揚手叫來小梁，拿了一疊資料給謝嵐山，說得益於“獵網行動”，舊案的資料都比較好查，七年前省院美術館的火災造成兩人死亡，一個年輕的工人尚未成家，一位女性管理員離異，男方那邊留一個孩子。這也基本與張聞禮的供對上了，所謂的“電線故障”其實只是一個幌子，火災系人為縱火，就是他派人放火燒燬了那些被他掉包了的“假畫”，以此銷燬己監守盜的證據。

謝嵐山從檔案袋裡取一張照片，看了看，照片上是一排小學生，是剛表演完學校裡的節目，不管男孩還是女孩，都濃妝豔抹的，一個男孩子眉心點了一個紅點，丹鳳眼吊梢眉，膚白如水豆腐，那抿嘴淺笑的模樣比小姑娘還娟秀。

“據說很小年紀就跟父親去了美國，所以只有古早以前的照片。”陶龍躍已經認了這副眉眼，問謝嵐山，“你覺得像誰？”

像誰？活脫脫一個年版的秦珂。

謝嵐山不說話，年負笈美利堅，本來秦珂就符合沈流飛的側寫，這連動機都有了。

到班的點了，這個案子的眉目已經愈發清晰，謝嵐山準備離開市局，正好碰上從陶軍辦公室裡走來的沈流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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