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是涉毒圈裡的黑話，裘菲不沾大麻與海洛因，偏偏因為常明的關係，著了冰毒的道。

她原本是不認識常明的。他唯一的交集是年前的那一晚，姚媱遇害的那一晚——

“你也想走？”彭藝璇給哥哥彭程打了電話，一把拽住打算離開的裘菲，她用那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盯著她，像蛇盯著青蛙，眼底惡意滿滿，令人不寒而慄。

“我沒有……”裘菲瞥了一眼地上蠕動著的姚媱，這個女孩還沒死，還在艱難求生，她心生不忍地閉起眼睛，“我就是想知道，她這走了，會不會說去啊？”

“她要比賽，要保送，一個比一個勢利，一個比一個私，才不會說去呢。”彭藝璇很篤定，很放心，抬手拍了拍裘菲的臉，“倒是你，我很想知道，你拿什跟我保證呢？”

裘菲愣了一愣，沒立即作答。她跟姚媱算不得熟，更談不上積惡深重，校園裡拉幫結夥欺負學本是常態，她沒想到事情會鬧到這般田地。

誰都沒想到。

“你當然不會說去的。”不等裘菲回答，彭藝璇倒己笑起來，這個佔盡別人好處的漂亮姑娘，笑起來一糯米白牙，豔光射的，“人是你打的，火是你放的，真要被人揭穿了，你雖然不到坐牢的年紀，錢總是要賠的。你總跟著我混，不就是我常給你零花錢。你爸殘疾，你媽崗再就業，他省吃儉用送你進最好的學校，你讓他拿什賠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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