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軍訓人正酣，沒留意到身旁兩個年輕人的眉來眼去，但這一幕全被陶龍躍看見了。

以前的謝嵐山沉穩近乎木訥，寡言勝似拙，以至於雖然生得英俊，卻一直沒什女人緣。然而臥底歸來的謝嵐山，不僅打情罵俏這套極為熟稔，就連看人的眼神都變了，一種原本並不彰顯的、以稱之為“風情”的東西在他眼底招展起來，不像警察，倒像紈絝，還是頂頂風流那種。

別的警員也都看見了陶龍躍，齊齊喊了他一聲“陶隊”。

陶龍躍一臉嚴肅，看著謝嵐山說，西街區一高檔住宅區發生了一起命案，六個死者，一家五連住家保姆，一個活都沒留。

第4章 夢魘（4）

一起滅門慘案，漢海市重案大隊迅速警，前往現場勘查。

陶龍躍跟謝嵐山一輛車，他倆坐正副駕駛，身後還坐著那個新來的小姑娘。

瞧著謝嵐山不喜興，陶龍躍故意開他玩笑：“哎，上頭有規定，不得與案件無關的人透漏案件情況，你說我帶交警志去刑案現場，是不是違規了啊？”

是最近連宿噩夢，腦子裡總像有根神經被什人死死扯著，時刻會斷。謝嵐山揉了揉太陽穴，他這會頭又疼了，一點不想跟陶龍躍廢話。

“怎了，不舒服？”陶龍躍問。

“沒有，”謝嵐山隨胡扯，“心思重，睡不好。”

頭疼這毛病還是臥底的時候落的，起初只是隱隱作痛，最近發作起來卻常如山崩地裂，愈發教人沒法忍受。但在陶家父子面前，謝嵐山不敢犯病，就怕對方誤會己臥底期間染上了毒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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