頸部左側的大動脈被劃破了，年一開，血就噴湧如注，濺了謝嵐山滿臉。

那小頭目在他身後罵：“謝嵐山！你他媽想被抓嗎，磨蹭什？！”

但謝嵐山不為所動。他將年的左臂舉過頭頂，用專業的三角巾包紮法替他壓迫止血，他用盡全力，按壓年的頸椎。

但血仍然止不住。年的眼神漸漸渙散，呼吸趨於停止。

直到警方的子彈擦過耳邊，另一個毒販將他推搡上車，大罵道：“蠢貨，人都死了！”

“倒看不來，你還是活菩薩！”擺脫警車的追擊之後，小頭目拿槍頂住了謝嵐山的前額，惡狠狠地看了他半晌，從牙齒縫裡擠一句話，“要不是穆昆點名要見你，我現在就一槍崩了你。”

謝嵐山渾身是血，沒說話。他已經習慣了在這種時刻沉默。

“搞不懂，穆老大為什要見他？”車的另一個毒販不服氣。

“打，還打得好。”小頭目到底還是惜才的，“在雨林裡潛伏三個小時，滿身螞蟥一動不動，然後一轉身就單挑三個特警，你個畜生做得到？”

“打得好？”那人鼻子裡哼一聲，“我看是長得好吧。”

謝嵐山就這稀裡糊塗地被帶去見了穆昆，第一次見面，當著他的面，穆昆用左手亮一把華麗的長軍刀，反身一刀，就劃開了一個女人的咽喉。

他是左撇子，動作乾脆利落，是個使慣了刀的。

當時謝嵐?離這?人不足?米遠。

用頭舔了舔刀上鮮血，穆昆將長軍刀收入刀鞘，接著從身後輕摟住謝嵐山的腰，貼著他的?朵呵一溼暖的氣息，笑說，聽說你昨天想這救一個人，你看，這不白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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