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撥雲霧見青天，知道對方是帶己來找破案線索，謝嵐山笑了：“老規矩，先聽聽沈老師對這案子的高見。”

“高見沒有，只有一點經驗帶來的推斷，”沈流飛一貫禮貌客氣，卻又不十分禮貌客氣，興許這股冷漠又凌人的氣質，就是陶龍躍一直看他不爽的原因。他說去，“三名劫匪除了盜走了《洛神賦圖》，還順手牽羊帶走了另外三件館藏文物。”

“嗯，”謝嵐山點頭，“然後？”

“這三件文物是精品，卻不是絕品。《洛神賦圖》展櫃的右側，就是此次一展覽的趙孟頫行書《洛神賦》，這件展品的價值，比他費勁帶走的三件文物的總和還要高。電力恢復後警報器就響了，既然偷了西瓜又何必冒險撿芝麻，既然要撿芝麻，為什不撿個大粒的？”

謝嵐山聽懂了沈流飛的意思，跟著點頭：“這三個劫匪明顯是‘外行’，也未必就知道《洛神賦圖》的價值，這畫是他受人指使偷的，而另三件文物是他順手牽給己的，所以一定會急著到這種地文物市場手，然後想辦法偷渡到國外去，從此銷聲匿跡，過上數錢都怕手抽筋的日子。”

沈流飛點點頭：“殺人者心思縝密，擅長偽裝，館內兩次停電顯然都與他脫不開干係，展現了高超的反偵查技，而盜畫者手段粗暴，破綻百，審美更是一塌糊塗。所以我更傾向於‘殺人’‘盜畫’的是兩撥人，但把畫找回來，這案子說不定就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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